br> “我知道。”郁圆圆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微笑着看向他,目光满是鼓励和信任,轻声道,“我们都知道。” 斐驰愣住了。 你真的知道吗? “可我是魔界细作,你是神仙,我骗了你,我不是好人。” “没关系,斐驰,没关系。你知道,世间从不是非黑即白,好坏分明的。君子论迹不论心,你是什么样的,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原来你真的,早就知道。 斐驰心中涌起汩汩奔流的暖意,一旦放松心闸,就会泄洪而出。他该反省自己当细作太失败的,可他根本忘记了;他本该注意到她说的是“我们大家”,却只记住她一人。 “圆圆,你为何如此真心待我?你在天上,我在地底。” “人虽有别,真心无别。交朋友,换真心,难道还要按身份、财富分配吗?我相信你。”郁圆圆狡黠一笑,重重一拍他的肩,“好啦,快进去吧,好多故事还没讲完呢,大家都等你好久了。” 他本以为这将成为一道难以跨越的大坎,做了无数个极坏的猜想。 却怎么也想不到,她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心中的疑窦忧虑,轻松自如地就将压在自己心头的巨石踢开了,仿佛这些鸿沟都不存在,仿佛信任从未出现一丝裂隙。 斐驰围在圆桌前,静静听着郁圆圆讲述,目不转睛地凝望她,近在咫尺,却那么远,想再近一点。 景逸本也在瞧她,余光瞥见了斐驰的眼神。他神色如常,却微微垂下眼眸。 “所以,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清渊撑腮守着花盆和水缸,道:“是啊。只能等昙花开了。” 郁圆圆并排坐到她身边,也托着下巴:“没关系,还有一刻就打更了,昙花一定能准时盛开。” 斐驰眉眼一舒,轻笑两声。 郁圆圆刚回头要笑,却见他盯着自己,被冷到了,拧眉问:“看我干吗?”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斐驰一和她插科打诨,便觉得活力又恢复了,忍不住开玩笑。“你看,又这样看我。该不会是被我英俊的外貌迷住了吧?” 郁圆圆斜睨他:“何不以溺自照?” 清渊悄悄问呆坐着的景逸:“什么意思?” “就是,呃……”景逸回神,却想不到文雅表达的方式。 斐驰一笑,也悄悄回答:“让我撒泡尿照照自己。” “原来如此,佳句,佳句。”清渊大为赞叹地点点,记下了。 郁圆圆笑着看清渊。 “茉茉,清渊,打更了。”盈盈忽然现身,此时已经恢复了精力。 昙花开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昙花盛开。”郁圆圆心中难免惊奇。 盈盈立刻施法,抽走瞬间长大开放的昙花的精力,输给水缸里的绿蕊。 昙花顷刻间枯萎,而绿蕊缓缓生长,化为人形,葛花被唤醒了。 “葛花!你怎么样?记得我是谁吗?” 葛花轻扶额头,蹙眉道:“清渊公主,我为何在这里?” “缘由日后我会告诉你,但是现在我们要去救姐姐。你常去送汤,一定知道泉宫在哪里,对吗?” 葛花打起精神:“泉宫应该在圣女寝殿下的地宫中。可我从来都是在地宫之外,放下汤药就走,不知泉宫究竟在哪里。” 郁圆圆:“无妨,那我们就先去地宫,一定可以找到进入泉宫的路。” 葛花点点头,在盈盈和郁圆圆的搀扶下,引大家一路通过机关,来到地宫。 “这里就是送汤药的传音洞口了。我想起来了,我的记忆大概就是在这里模糊的。” 景逸观察地宫的暗门,忖度道:“所以传音洞口,或许是个通道。” “可我们怎么进去呢?难道变成小人精,从孔眼里钻进去?”郁圆圆看这小洞构造像过滤网似的,不像能直接进去的样子,法术也难以施展。 斐驰道:“要不直接破门?” “不可!风险太大了,万一整个地宫坍塌了呢?”葛花道。 “看来,只好变作小人精一试了。”斐驰说着,一拂手便不见了。 郁圆圆一阵手痒,低头瞪眼细看,斐驰竟然站在自己的手上,用瞧不清的承影剑扎自己。 好家伙,你小子走错片场了,演的是爱丽丝、格列佛还是孙大圣变的那个立帝货啊? “你扎我干什么?去探传音洞啊!” 斐驰闻言如听打雷,捂着耳朵变回来了,头还嗡嗡的。 景逸笑笑,掣出盘古长枪,直直朝传音洞口扎去,辅以法术,耐心地左右钻孔,那洞口便像软融了一般,渐渐被撑大了。 “盈盈,能探视一下地宫中的情况吗?” 盈盈点头,施法开天眼,变出六七个小琉璃球,弹入洞中,追踪地宫通道。盈盈闭上双眼,感应琉璃球的踪迹。 “地图画好了。”盈盈将脑内画好的地图变出来,“果然可以成这个小洞进去,只是其中别有洞天。” “哇,盈盈,你真厉害。” 景逸点点头:“现在,再缩小也不迟。” 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