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能在时间内取回圣杯,阻止不知火雾子的图谋,公司就会开火,毁灭一切可以探测到的空间。 到时候别说身体,你的魂魄只怕也保不住。我不是在恐吓阁下,只是陈述即将发生的事实。 不错,不知火雾子和我是有点交情,但我还想活下去呢。这种玉石俱焚,自我毁灭的关头,我也不会站在她一方的。 所以不管您信不信我的话,最好都给我指一条路,无论如何你也没有损失不是。” 女人抽了口烟,想了想,抿嘴笑道, “好,其实妾身也觉得,凭雾子的能力是接触不到根源的,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但你或许不一样……妾身送你去见她。” 然后她张开嘴,吐出舌头,露出粉嫩的口腔, “从这里进来吧。” 李蟠倒吸一口冷气,“……不是,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和我整这个??” 那女人白了他一眼, “要突破这一层梦境,潜到更深的地方,这么过去是最快了。 怎么,贵殿嫌太小了进不来啊?那妾身换个头好了。” 然后她把嘴一张,女人的头颅,忽然就变化成一只卡车车头般巨大的妖狐首级! 张开血盆大口,满口獠牙,喉咙好像个黑洞一样,掀起一阵腥风,当头一口朝李蟠咬来! 李蟠也是暗暗叹息,早知这条道这么臭,还是走刚才那条小道好了。 于是他默念心经,流光一转,便化作三寸青光,刺入狐妖口中,顺着妖狐的食道直坠而下。 一时间光华逆转,电影飞逝,只瞬间就坠入一片虚无深空之中。 在那片虚无之中,李蟠感觉只过了短短数秒,又仿佛度过了漫长一生,忽然一个恍惚,眼前一花,发现自己站在一扇门前。 虚空中的一扇门,此门之外,尽皆虚空。 李蟠咽了口唾沫,敲敲门,把门拉开。 门里是个汉风的茶室,两侧挂着书法,分别写着 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 一切诸相即是非相一切众生即非众生。 圣杯就放在正中茶几上,杯中盛着不知什么液体。 ‘不知火雾子’穿着一身黑白两色的道衣,长发用一根木簪挽着,宛如个女冠,端坐在桌边,抬手示意李蟠请进。 李蟠一时没有动,因为他可以肯定面前这个,绝不是不知火雾子,只是她的一张皮,眼眶里空荡荡,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不知火雾子’直接开口,发出从未听过,但不知为何又有些耳熟的男人的声音。 “坐。” 李蟠不由自主的迈步进来,坐在‘不知火’不,坐在了‘它’的对面,看着眼前的圣杯。 然后‘它’开口了, “我要钓那条鱼。” 李蟠,“……什么?鱼?” ‘它’笑着指指头顶,“那条。” 那条……十一维的战舰…… ‘它’点点头,然后感叹道, “世间的人总有无穷无尽的欲望,但是真把机会给他们了又把握不住。 就是这么不中用,又不甘心,所以才被称作,凡人啊…… 得嘞,还是得换你来。” 李蟠咽了口唾沫,“我,我来?” ‘它’把手一翻,好像变魔术似的,变出了那块龙王庙的玉牌。 “许愿吧,随便什么都可以。帮我把那条大鱼,从界膜的另一边引出来。” 然后李蟠只见那块核弹都炸不出一点损伤的玉牌,被‘它’拿在手里,随手一掰,折成了两断。 李蟠咽了口唾沫,不禁口干舌燥,举起圣杯一饮而…… 操,怎么没味儿啊……这又给老子刷了杯清水啊…… ‘它’摇头笑道, “清净无为么,你还真学着那边的真传了啊。 也没什么不好的。‘根源’是很公平的东西。 你改变的规则越多,需要付出的代价也越大。 无欲无求,坚守我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这一劫,算你过了。” ‘它’伸出两根手指,把手里折断的玉牌一捻,居然又拼好了,递还给李蟠。 “行了,去睡吧。” 李蟠,“什么,你到底……” 李蟠猛得睁开眼。 他发现自己回到了身体里,还坐在龙王庙里,右手拿着圣杯,左手拿着玉牌。 那玉牌一闪一闪,发出青色的微光,仿佛心跳,而仔细看去,玉牌上分明多了一丝细密的纹路,好像天然的玉痕,又好像刚才被人折断了似的。 李蟠又使劲眨眨眼,握了握圣杯和玉牌,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才咽了口唾沫,猫着腰爬起身,从那破庙里爬出去。 外头正在下雨。 下血雨。 那盘踞在灵泉古井,和监狱岩层上的巨大的花茎,已经整个崩溃血解了。 大团崩裂的血肉聚合起来,生成奇形怪状的怪物魔神,化成李蟠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