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突然暴毙的大官,以至于,想要安插自己人,也没有机会。 唯是江州刺史一职,还算是个抢手货。 谢安已经想好了一个人选,自然是出自谢家的,但是很明显的,一旦这个人选扔出去,必定要在朝廷上引起轩然大波。 要知道,桓冲等人在新野城作战勇猛,获得了大胜,是妥妥的有功之臣。 按理说,即便不给他们加官进爵,至少也要让他们维持原有的势力范围才对。 但是,谢安却想把江州划归谢家。 此举,必定会引起谯郡桓氏的巨大反弹,他们要是不动怒,他们就不姓桓了! 而在局势未稳的大晋朝廷,唯一的大事,便是战与伐,只有能够稳定边境,才能够图谋进一步的发展。 只要没有仗打,朝廷上就没有特别重要的事。 司马道子不能展现实力,也是情有可原。 谢石看事情,总还是力图稳妥,他虽然也看出司马道子实属志大才疏之辈, 但却不想过早断定,此人一定无能。 与他相反,年纪一大把,平日里倡导恬淡无为的谢安,却一反常态,本着三岁看老的常识,对司马道子的能力上限做出了判断。 可以说,是相当的精准了。 “司马道子能力一般,野心却是相当的大,可以说,别看这个录尚书事已经算是位极人臣了,已经是陛下能够给他的最高职位了,但是,老夫敢断定,他肯定不会满足。” “所以,我们得到的情报是准确的,只要有人支持,不必他们撺掇,司马道子肯定会第一时间响应。” “你看着吧,氐秦还没有打进来,朝廷上就会先乱了套。” 谢安如此自信,谢石也是无话可说了。 但是他绝对不能认同话题就到这里结束,对于未来朝政的走向,他还有很多困惑。 “即若他们真的想把司马道子推上位,又能怎么做呢?” “想要依靠谁的力量?” “总要有个理由吧!” 平心而论,如今御座上坐着的那一位,在大晋众多拉跨皇帝之中,表现尚可。 正可谓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至少,他可以该上朝的时候就上朝,该做决断的时候就做决断,就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 还有什么可求的? 朝臣们对这一位皇帝已经相当满意,谢石实在是想不通,这样一位善解人意,还算勤勉的皇帝,袁悦之他们为什么会看不惯? 居然还想换掉他。 难道,就因为司马道子的王妃是王国宝的妹妹,他就以为,只要把司马道子推上皇位,他就可以像王恭一般,把持朝政? 袁悦之也一把年纪了,他会不会太过天真? 若是他一意孤行,下场一定会比王恭更凄惨。 虽然谢安还没有这个幸运,看到他们各自的下场,但是他已经有了这种预判。 王恭依靠司马曜,至少,司马曜心智正常,处理朝政虽未见的有多么高超的技能,这样的皇帝,作为大臣你是可以跟他合作的。 然而,司马道子…… “袁悦之若是继续这样怂恿司马道子,你看着吧,总有一天,司马道子会把他狠狠的甩到一边!” “老夫明天一定要上朝,好好看看新一代的嘴脸。” 一瞬之间,谢安便充满了斗志,那边厢,他的好弟弟使出浑身解数,也依然是无法动摇他分毫,只得甩手而去。 选择跟着他一起上朝。 ………… “没想到,你还真的会功夫!” 翌日清晨,当王谧推开大门,就看到一身衫裙,头上还难得的带上了簪钗的沈蒜子,正在小院子里挥舞着长剑。 “这还有假?” “你以为,我是骗人的吗!” 沈蒜子将长剑打高,潇洒的向下横劈了一次,整个动作气运连贯,很是让刚刚起身,还没来得及醒盹的小王,大饱了眼福。 “岂敢,岂敢。” “我只是从来没见你显露过身手,还以为你不会武功嘞。”王谧笑着靠近,两人相距一尺以内,他甚至还可以感受到那种凛凛的剑风。 王谧的眼前,瞬间就涌现出那日在襄阳城外的暗道之中,跑了一段路就累的气喘吁吁的沈蒜子。 那个时候,王谧当真是以为,这个女人只有胆子大,实际上并无武艺。 “我当然是会功夫的,要不然也不敢独闯襄阳城啊!” 沈蒜子并没有把剑收到剑鞘中,而是拿起了手帕,迎着阳光,擦抹剑身,一点一点,一寸一寸,非常用心。 既然她是会武功的,那经常带在身边,似乎也并无不妥,甚至还有好处。 “蒜子,你就不打算扮上,跟着我去建康宫转一圈?”王谧兴致勃勃的建议道。 穿上男装,再佩一把宝剑,沈蒜子虽然还没有照做,但是王谧却已经可以想象得出她那英气勃发的身姿。 实在是太俊了! “建康宫?” “你是说,皇宫吗?”沈蒜子放下了心爱的宝剑,眨巴眨巴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