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顺势去北伐,这完全是在做梦。” “看看吧,朝廷招我们回去呢!” 王谧把那书卷交给其他几个兄弟,兄弟们看后,每个人的表情都开始变得复杂。 或者可以说是一言难尽。 “明天就启程?” “这么快?” “难道,是朝廷发生了什么变故?着急让我们回去支援?”说到底,刘裕还是个善心人,秉性纯良。 竟然还会以为这样一封威逼利诱的信,是朝廷有难处的情况下才写出来的。 要是朝廷知道,远在邺城的刘裕,竟然对他们如此忠心,不知道会不会立刻给他一份大礼。 甚至是把北府兵直接划给刘裕掌管也说不定。 “确实就是要求我们明天就启程,但我想,朝廷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大军打了胜仗,夺取了北方的土地,这在以往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这段日子,简直是晋南渡以来最好的一段时光了,就这样的好时候,还要闹出乱子来,不太符合朝堂上的那些大臣的做法。”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即便我们打了胜仗,也不能说回去就回去吧,大军总是要休整一段时间的吧,难道,连这个时间都不给?” “这也太仓促了吧!” 仓促? 确实仓促啊! 但是,朝廷就是这样,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是北府兵立下了大功,夺回了旧土又如何? 那不照样还是替朝廷打工的? 既然是给朝廷打工的,那就可以按照现代的公司理论来解释朝廷的这一行为。 你打了胜仗,功劳不是你自己的,而是朝廷的,功绩也不可能是你自己的,而是属于大晋朝廷的。 换言之,就是属于大晋的! 既然功劳和功绩都是我们的,那我们为什么没有权力指挥你们? 我们让你生,你就能生,我们让你死,你就得死! 就是这样跋扈,没有道理可讲。 至于你大军长途奔袭的疲累,是不是要先把军饷发到位,那等小事,根本就不是朝廷要担心的事。 当然了,很多时候,朝廷也不是这般没用,更不是这般刻薄,如今,他们这样做,很显然,是王谧等一干人等得罪了朝廷上的诸位同僚,还把北府的将士们给连累了。 “你们难道看不出来,这封信,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朝廷,这是在给我们脸色看呢!” “难道,他们还想惩处我们不成?” “我们可是胜利之师!” 刘裕跳起来了! 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赏罚不明。 朝廷上的人就坐在建康城里,不动不摇的,还不吃一点苦头,甚至不必担惊受怕,就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 这又是什么道理? 如果说大家打败了,灰熘熘的回到建康去,朝廷这般处置还算是有点道理。 可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好不容易获胜的将士们? 刘裕侃侃而谈,一腔愤恨简直是无处抒发,然而,王谧又有什么办法? 恨只恨自己的能力还不够。 如果这个朝廷是他说了算,就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前线的将士们。 “寄奴,你这就是意气用事了,其实,要我说,朝廷恐怕还巴不得我们打败仗呢!” “这又是什么道理?”刘裕明显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哎! 这个道理要是说起来,那可就太多的弯弯绕了。 要想给刘裕解释清楚,想来是不容易的。 关键是,他那个直来直去的脑袋瓜,根本就无法对这样的事情理解吸收。 大晋朝廷历来孱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越是孱弱的朝廷,却有的时候对强大的地方部队越是忌惮。 就比如现今的大晋朝廷,因为自己是个弱鸡,只能偏安一隅,于是,也放弃了挣扎,根本就不想收回失地。 既然朝野上下都是这样的主张,那么北府兵的接连大胜就变得很是不得人心。 显摆你们了是不是? 你们想干什么? 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战斗力提升的竟然这样神速,是不是不只是应对外敌的? 会不会也想指向朝廷? 都不用去核实,王谧就知道,如今的建康朝廷上,上上下下弥漫的都是这样的说法。 这些从这封措辞强硬而又急促的诏书上就可以看出来。 如果司马曜还在,王谧勉强还可以做些其他的猜想,但是,现在他已经驾鹤西游,坐在皇位上的,是话都说不利落的小娃娃司马德宗。 他会写诏书吗? 他甚至连今天想吃什么都表达不清楚。 于是,这封诏书是出自谁之手,就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了。 只有一个人! 王恭,王阿宁! 只有他会在这样欢喜的时刻,给王谧找麻烦。 也难怪,人家王恭现在的位置实在是太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