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不相信您,最初断定是您策划了绑架事件。”这是八年前没有说出来的一句,虽然老爷子也能猜到几分,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终究不是一样的感觉。老爷子停了下来,看着背对着自己跪着的白景暝,即使是刚熬过一轮家法一轮堂规,他的背依旧挺得很直,只要他将伤口掩盖好,你就看不出他的痛。 白景暝也没敢接着往下说,他在等,绷紧手臂等着下一击。可是让他意外的是,他等到的不是尖锐的痛,而是老爷子的继续提示,“车里有什么?” 惊讶。他本以为会因为自己的不信任得到连续的三下,但是老爷子的反应却比他没有说过这句还冷静,白景暝愣了,但也没再往下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管制刀具。”白景暝记得很清楚,甚至到现在还能回想起那些让他进局子的东西的模样,那几件东西让他进了局子。藤条破风而下,老爷子提示道,“不是这个。” “□□。”不是管制刀具就只有这个了,白景暝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好使,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来了第二轮。 “还记得!”在一下藤条之后,海南事件似乎终于告一段落。老爷子接着提问:“上一次进刑堂是因为什么?” 这个白景暝记得很清楚,“出面帮王沐然从局子里弄出来一个卖粉的。”连续三下抽在手心,白景暝疼得仰头嘶气绷紧手臂,却愣是没让右手像左手一样低下来。 “疼吗?”老爷子的问话让白景暝猛地一回头,他看着老爷子的眼睛,却又缓缓地回过头低下了头。疼吗?他问自己。疼吗?就在不久前他也问过这个问题....那一次自己没有回答,于是他走了。疼吗?白景暝问自己。 “疼。”一个字却抽去了白景暝所有的力气,一个字却又打开了另一扇门,疼,白景暝答道,是的,疼。 “疼?疼就记着!”藤条几乎是贴着耳朵打了下来,带着破风声稳稳地落在了白景暝右侧肩膀上。尖锐的疼,和半年前相比却有太大的不同,白景暝知道自己错了:他根本就不应该将今天的家法和半年前的刑讯放在一起比较。 耳边是老爷子的话,“记得你今天从门口到这里的一切,不管你是觉得屈辱还好,是恨也罢,你给我记好了!你是白景暝,白家四少,白麟堂四少,我白杰的孙子!你有权利,但更多的是责任和义务!家法、堂规,规矩不能破!义,就一个字!你站得越高,看到的越多,看到你的人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