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宁超低头,避开了白景暝的眼神,“三爷说,告诉白景暝,如果他真的想清楚了,决定了,那就去祠堂取了家法跪到白麟堂门口去,三日之后,我会亲自为他走家法。” ------------------------------- 白景暝坐在车里,眉头紧皱,他用湿巾一点点将手表上的浮土和血迹擦去,他没有胆子真去祠堂取了家法跪到白麟堂门口,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做了,就是向三叔认了今天的“逼宫”,按照家法,这一条罪不可赦。 这和当年不同,当年他敢,敢提着藤条跪到老爷子面前,一句逆子逼迫老爷子做出选择。但是今天的事情,刚才在书房,老爷子已经表明态度,不会再追究,那自然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再提起。但是他若真的提着家法跪到白麟堂门口去,那就是认了今天的事情,认罚。那三日之后,不用老爷子开祠堂,三叔会接过他手里的藤条,按照家法和他断了关系。 白景暝,不敢。 疼,全身上下都疼。白景暝的手握着手表,眼睛望着窗外。 前排的孟宗政挂断电话,转头对白景暝说,“三爷胃病复发,已经在送去了医院。” “哪个医院?”白景暝猛地抬头,只觉得脑子嗡嗡响,听到孟宗政说和一,立马让司机掉头,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宇一鸣的电话,“三叔,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宇一鸣并没有太意外,他只是说,“你不要过来,你就当不知道,你最好不要过来。” “为什么?”白景暝的声音很冷,前排的孟宗政转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因为,就算你来了,我也得拦住你,你就….”电话那头的宇一鸣似乎很是犹豫,也许是找不到合适的措辞,白景暝失去了耐心,“三叔的原话是什么?” “三爷的原话是:告诉白景暝,他太忙了,不用来看我。”白景暝的脸沉了下来,这句话自然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三叔知道,宇一鸣拦不住他。他听电话那头的宇一鸣说,“你三叔的病受不了大的情绪波动,你最好不要过来,这次情况还算稳定,没有大出血,但是不能生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宇一鸣能猜到应该是白景暝又做了什么,惹了三爷生气,“你也等你三叔气消一点,你再过来也行,我....” “我知道了。”没等宇一鸣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宇一鸣以为是那一通电话真的起了作用,当天下午白景暝并没有到医院,但是第二天他刚查完房,就被顶楼VIP区的保安拉了上去,果不其然,白景暝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