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刁蛮作精? 再不就是天真稚子,或是浪荡媚男。 女人吗,总归就爱那几个款,不如挨个试试。 作为这片封地的领主,璟王的势力难以想象,在皇室逐渐衰微的当下,封地上的亲王几乎等同于国君。 哄好了妻主,日后参政甚至从军都不无可能。 要想真正主宰自己的人生,他必须过了璟王这关。 暗自下了决心,宁为玉洗净了脸,特意换了身宽松的月白色长袍,虚掩衣襟,鬓发微乱,带着几分惑人的水汽。 他精心调整好笑容,清茶润泽过的薄唇泛着水光,柔和了棱角分明的五官带来的凌厉感。 宁为玉在屏风后整理,孟娴则垂首坐在桌前思索着该如何帮助天道完善世界线。 经历了上个世界,孟娴也算长于政务,但这方小世界的情况尤为复杂,有些类似上个小世界历史中的春秋时期。 统一的王朝走向衰落,礼崩乐坏,诸侯各自为政,时有摩擦,只需一根小小的导火索,便会极快地进入混战时代。 更让人为难的是,这里的生产能力十分低下,种田、锻造和商业都处于十分原始的水平,贵族之下,民不聊生。 “王爷。” 宁为玉长臂越过孟娴,撑在其后的椅背上,俯身垂首,微凉的水汽洒在孟娴耳边。 他衣衫半敞,露出精致的肌肉线条,从胸口一直到腰腹,都隐隐的裸露着。 孟娴被那低沉缠绵的声音叫的一愣,下意识的转头,却对上了一片不可言说的风景。 饱满紧致的腹肌就在眼前,松垮的衣襟几乎贴着她的鼻尖,周围萦绕着清淡的水汽与竹香。 猝不及防,她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你!!” 孟娴立即抽身后退,声线微颤,不可思议道:“你在勾引我吗?” 救命啊,宁为玉可是战神祈元的神格碎片啊。 就算是生在女尊世界也不至于这样吧! 萧承安、崔折澜哪个不是盖世英才,人群中的佼佼者。 这到底是块什么碎片,怎么性情偏得如此离谱! 孟娴真的很想问问宁为玉,他死后到底还要不要回冥界,祈元还愿不愿意收他。 祈元的命也是命啊,毕竟丢脸的是碎片,下半辈子背着包袱负重前行的却是祈元本人。 宁为玉脸色一黑,险些挂不住这张假面。 璟王到底怎么回事,还是不是个女人了,真就一点色心都没有吗? 收了侍君看都不看一眼,喷了茶水不说,还这样质问他。 他立即顺势换了种性情,合上衣襟,佯作刁蛮,怒道:“王爷既娶了我,便要好好对我,这是什么意思?” 孟娴显然不吃这套,她头疼道:“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你并非我的正君,被你父亲送来,也不是你的本意,咱们就这样清清白白的不行吗?” 宁为玉心中一动,清清白白自然好,只是若不受宠,他便只能做个深宅中吃闲饭的侍君。 只有得到了璟王的偏爱,才能借璟王之势实现他的抱负。 天下何其广大,乱世将起,该是出世之时了。 既然温柔、刁蛮,璟王都不吃,那便只能再换。 宁为玉当即一副被辜负的伤心样子,俊眉皱起:“王爷这叫什么话,我已经是您的人了,宫中并无正君,为玉就是您唯一的夫郎。” “王爷不疼玉儿,想来是我出身卑贱,不配吧。” 宁为玉捂着心口轻咳了几声,薄唇紧抿,落寞伤怀的眼神紧紧盯着孟娴,无声的责怪。 孟娴一个头两个大,额角突突直跳。 按宁为玉的意思,不让他侍寝就是瞧不起他。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就不考虑下她愿不愿意吗? 要不是答应了要帮小天道完善世界线,她真想现在就给宁为玉送上一碗转魂汤,让他早回冥界早干净。 宁为玉似乎真的伤了心,面色越发苍白,手指紧攥着衣襟,一副要喘不过气的样子。 孟娴吓了一跳,忙伸手探向他的腕间。 竟是先天心疾。 这是个要命的病,十分棘手,难以治愈。 心疾最忌情绪起伏过大,孟娴心中担忧,再这么伤心下去,可别猝死,来不及喝汤。 孟娴不得不服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她无奈道:“你想干什么,都听你的吧。” 宁为玉垂下眼眸,掩去其中的算计。 璟王原来是吃我见犹怜病西子的那套。 他身材高大颀硕,难怪璟王想要与他清清白白。 幸好心疾是实打实的,这折磨了他许多年的病症竟还有如此奇效,也算是意外之喜。 宁为玉迅速调整好状态,不再刻意低眉,而是温和含笑的看着自己的妻主,长臂揽过她纤细的腰肢,相携投入大红的锦被之中。 孟娴被淹没在红浪之中,紧实有力的臂膀紧紧环绕着她,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灼热的喘息响在耳畔。 微凉的指尖滑过锦衣,在那双大手逐渐向下摸索到腰间玉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