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孟娴:“我本想着把言国甩……献给你之后,就带着钱和夫郎跑去璟国写话本子的。” “那里文人多,个个都是人才,说话也好听,我的本子定能一炮而红!介时,我便自立一学派做宗师!” 这位言王行事放浪,从一开始就让人十分无语,此时孟娴却对她生出了几分同情。 被架上权力的高台,放在错误的地方,才华与梦想都无处施展。 她刚要说话,宁为玉忽然伸手压住她,竖起食指比了个嘘声,拿出巾帕为她捂住口鼻。 孟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捅破了个洞,一支细竹筒插进来,孔洞中冒出阵阵青烟。 宁为玉放缓脚步,贴墙靠近,忽地拿帕子堵住那竹筒。 “咳咳!咳!” 窗外传来猛烈的咳嗽声。 宁为玉打开窗户翻身而出,只听得砰砰几声巨响伴随着痛呼,片刻后,一个鼻青脸肿的黑衣人抱头蹲在了殿内的角落。 “说吧,干什么的?” 卫修然自觉上前担任起了审讯官。 黑衣人梗着脖子不应声,满脸都写着宁死不屈。 宁为玉捏了捏手指,不咸不淡的瞟了墙角一眼。 黑衣人瑟瑟发抖,脸上的伤口更疼了,却仍旧强撑着背脊。 “我不能说!” 宁为玉霍然起身。 还不等他靠近,黑衣人就被吓得抱头鼠窜,嗷嗷乱叫。 “你别过来啊!” “我不能说我是大司徒派来的!” 她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的拼命暗示,好像生怕对面没领会到一样。 孟娴:“……” 你到底在骗谁,自己的良心吗? 宁为玉放下袖子,冷哼一声坐下。 纪子一脸深沉:“江湖规矩,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的。” 黑衣人呜呜低泣了几声,砰的一掌砍向自己的颈侧,昏倒在了地板上。 罗姝大惊:“你们走江湖的,都这么狠辣吗?” “我没有,我不是!” 纪子亦是吓了一大跳:“我只是想让她背过身去绑住手!” 凌子气急败坏,在轮椅上够着去打她:“叫你装相!好好的装什么深沉,还有好多话没问呢!” 纪子理亏,没敢还手,无力的争辩:“你急什么,没准一会还有呢!” 话音未落,只听嗖嗖两下破空声,宁为玉拿起墙上装饰的佩剑,“锵锵”两声将两只短箭击落在地。 更多的箭矢射进来,卫修然搀着老师慌忙躲避,凌子蹭的从轮椅上站起来,灵巧的闪躲,跑的比颜煦之还快。 罗姝吓得腿软,看看左右,干脆一掀桌布缩到了底下。 宁为玉一把将孟娴护在角落,而后长腿一伸踢开大门,气势汹汹的提剑出去打了起来。 苍啷啷几声刀剑对击声后,宁为玉面色阴沉地提着两个刺客进来,一把扔到先前的墙角。 孟娴无语的看着罗姝:“你叫我们来,不会只是讲笑话吧?” “你到底有何目的?” 罗姝满脸是泪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响亮地抽噎了一声。 “活不起了,我真的是活不起了……璟王殿下救救我吧!” “我只想活着啊!呜呜呜……” 孟娴被她哭的头疼,转身看向墙角两个新的黑衣人。 “你们知道……” 二人惧怕地瞟了眼身侧晕倒在地的同行,点头如捣蒜:“知道的,知道!” 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地砍向自己的脖颈,纷纷晕倒在地。 三个同行,三具身躯,朝不同方向倒成了一个半圆。 孟娴:“……” 场面一时寂静。 纪子硬着头皮出声安慰:“没准一会还有呢……” 凌子从藏身的柱子后出来,重新坐回到轮椅上,心有余悸:“还是别来了。” 为什么她都坐轮椅了,还是时不时的要跑路。 凌子内心垂泪,奔跑是我的宿命,我知道。 奔跑吧,凌子! 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众人齐齐转头,看到又是一个黑衣的蒙面人,正鬼鬼祟祟地趴在门框上,探头探脑向内看。 “有完没完!” 纪子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夺门而出,三两下将那小毛贼拿下。 凌子狐疑道:“这回这个怎么这么弱。” 纪子在文人和土匪中豪横一世,跟宁为玉比却差着整整两个穆昉。 能被她三两招轻松拿下,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和不会武也没什么区别了。 纪子一把拉下刺客的面罩,竟是个清瘦俊美的男子。 他含泪朝罗姝喊着:“王爷,救我……” 罗姝心疼不已,忙道:“快放开,是我的人!” 纪子气道:“你安排侍君刺杀我们?那之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