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孟娴驭使法术,在罗姝左右脸颊上各印了一个小乌龟。 画完心情颇好的欣赏了一会,孟娴忽地反应过来。 “我怎么如此幼稚?” * 难得的清闲时光,孟娴沏了壶茶,瘫在院中的躺椅上。 不知何时,宁为玉也出来了,搬了张一模一样的躺椅,有样学样的躺在孟娴身侧。 二人一言不发,静默的气氛里,手指却悄然勾连到了一起。 “啊!!”屋内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罗姝狼狈的跑出来,“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花容月貌啊!” 孟娴:“……” 花容月貌?你还有那种东西? 罗姝拿着巾帕使劲的擦着,一左一右两只对称的小乌龟却分毫未变。 她呜呜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宁为玉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淡淡反问:“言王殿下自己想想呢?” 罗姝哭丧着脸,忽然开启了对自我的分析。 “第一,乌龟代表懦弱、逃避,我一贯是这样的人;第二,乌龟有骂人的含义,自打你们来到言国,我多方算计,说是求助却拿不出半点诚意……确实该骂。” 孟娴惊讶的看着她,说真的,她画上去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被再三麻烦,还费力讲解做了无用功有些生气罢了。 孟娴有些不好意思,反而安慰:“倒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宁为玉拦住她,对罗姝说道:“你既然知道了原因,当知这是上天的惩罚,擦是擦不掉的。” “你去多读点书,好好研究一下这几天王爷教给你的新法之事,上天感受到你的诚意,乌龟自然就掉了。” 罗姝在原地权衡了片刻,到底还是对容貌的在意超过了懒惰。 她咬咬牙,决心道:“我现在就去!” 若是容貌回不来,以后还怎么和夫郎亲热啊! 学习就学习,谁怕谁! 孟娴惊讶的看着宁为玉淡定从容,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导向了学习新法上,不由得有几分佩服。 不料那个刚刚还镇定自若侃侃而谈的人,忽然转头低声问她:“读书能掉的吧?” 孟娴失笑,应允了:“可以的,如你所言,读书就能掉。” 宁为玉放下心来,说:“我就知道是妻主大人画的,还颇具童心呢。” 孟娴无奈的笑笑,她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一时气闷,忽然就做出了这种事。 “你是想说我幼稚吗?” 宁为玉反问:“妻主大人觉得,纪子和凌子幼稚吗,穆昉将军幼稚吗?” 孟娴想了想,摇摇头:“她们皆有一颗赤子之心,看似幼稚随性,实则洒脱通明。” “妻主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宁为玉笑着握住她的手:“况且,幼稚些也没什么不好,顺心顺意、有人疼爱的人才会幼稚。” “娴儿只在信任的人面前如此。我期待着你在我这里,更加幼稚的那一天。” 孟娴看着他,忽地笑出声来,从屋里随手拿过一支毛笔。 “我知道了,你也想被画乌龟。” 宁为玉一惊,猛地直起身,双臂紧紧揽住孟娴不许她抬手。 “妻主大人不是说玉儿最是绝色了吗,怎么忍心毁我容貌?” 孟娴笑道:“女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偶尔也要换换新鲜。” 宁为玉一个不察,被孟娴挣脱了开来,果断抽身跑了出去。 孟娴紧随其后,二人在小院里你追我赶,墨点甩了满身,如同点点梅花开在素色的宣纸上。 被压制力量的孟娴到底比不过带着祈元力量的宁为玉,他本就身量高大,要孟娴踮着脚去够,又身姿灵活,左闪又躲,孟娴不一会就气喘吁吁的放弃了。 宁为玉见状,转身迎来,一把扑倒孟娴,又转身垫在底下,抱着孟娴倒在了厚重的秋叶堆中,橙红色的叶片飞扬而起,在夕阳的映射中,那双凤眸里笑意盈盈,满是柔情。 孟娴不禁看得呆了,手中墨笔悄然落地。 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越靠越近,孟娴眼睫轻颤,没有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