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认为,不住摇头叹气,再三请求济学早日入铎传道。孟娴只好无奈应下。 五国之中,商国格外与众不同,竟是前后两位商王一同前来,连王驾都是一模一样的两辆,母女二人本就面容相似,穿着一模一样的冕服并肩而来,恍惚间像是分身了一般。 付白羽无奈:“无论我们谁留在家里享清福,另一个都无法接受,最后只好掷骰子决定,点大的留,点小的去。” 孟娴奇道:“即便这样也没分出来?” 付晚筠无比沉痛:“我们同时掷出了一点,摇了三次皆是如此。” 当骰盅打开,那个孤零零的小红点反复出现,她的悲痛不亚于当年被困十万大山。 孟娴对这运气叹为观止,勉强找了个理由:“或许是天意。” 付白羽愤愤道:“为何天不能遂人意?” 宁为玉幽幽道:“或许你们听说过口业吗?” 母女俩哑然片刻,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怂了。 ** 诸王休整了半日,于第二天辰时去往皇宫觐见湫皇。 湫皇年岁不小,是一个气质雍容典雅的中年女子,颇有礼乐风度。 诸王一一见礼纳贡,湫皇含笑应下,对待孟娴也别无二样,丝毫未提及璟国之前三年未曾来朝的事情。 而后入座传膳,奏雅乐,起歌舞。 钟鸣鼎食,一切膳食皆严格按照礼制。 湫皇面前摆着九鼎八簋,孟娴与诸王则是七鼎六簋,宁为玉和穆昉卿大夫之身,更是只有五鼎四簋。铎国那头的副将更少,三鼎二簋,看着简直可怜,别说吃饱了,简直像是来给人试菜的。 不但数量有规定,摆放的位置和所用的器具也有严格的要求,孟娴在来之前被大司礼再三叮嘱,甚至以命相逼让她不要失掉王者风范,此时不得不老老实实照做。 孟娴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麻烦成这个样子,怪不得诸国起势后第一件事就是冲破规矩,礼崩乐坏。 一曲毕,华宴过半,湫皇竟率先朝孟娴开口。 “寡人听闻璟王牵头,五国已成同盟,欲成议院新法,以律法为准绳,依众意治国,可有此事?” 她神色平和坦荡,语气不急不徐,仿佛只是说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孟娴颔首,亦是直言问道:“正是如此,不知湫皇意下如何?” 湫皇面色沉静:“合五国之力共推此法,璟王此举,并未给寡人拒绝的余地。” 孟娴不咸不淡的反问:“若有余地,湫皇会认真思量此法吗?” 没有人会愿意分出自己的权力,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湫皇沉默片刻,叹息道:“此法有违礼制,一旦施行,便是彻底的礼崩乐坏,寡人将成为湫朝的千古罪人,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孟娴诚恳道:“太宗制礼乐之法,是为了上下有序,百姓安居。如今既然有更好的方法使天下大同,湫皇又何必拘泥于旧制?” “礼法存在的意义,乃至于一个国家存在的意义,究竟是维护治下的百姓还是捍卫自己的权威,相信心中湫皇自有答案。” 殿中久久沉默,孟娴耐心的等待着,直至第二首雅乐终了,湫皇才终于开口。 “天道贵生,寡人自然可以为天下万民让步,只是这套法度还有一个最大的隐患未能解决。” 孟娴抬眼,疑惑道:“湫皇是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