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五娘我对不起你,我答应你会护好阿大的,可是…咳咳咳,也好…我们一家马上要团聚了,你在地府……等等我……” 男子听到这些话,眉头紧皱,面露嫌恶之色,他挥剑飞身刺向野猪妖,谁料却被鸣珂用剑挡下了。只可惜那野猪妖本就支撑不下去了,即便他拦下了剑也无济于事,他已经抱着孩子和妻子的尸体永远地合上了眼。 男子挑开鸣珂的剑,看向野猪妖一家,恶狠狠地说道:“明明是最低贱的妖,却学着人的样子,什么夫妻情深、父慈子孝?真把自己当人了吗?天大的笑话!妖我已除,就不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呆着了,你们也赶紧离开吧!”话音一落,屋内便掀起一阵狂风,自下而上,冲开了破茅屋的房顶。 少女用衣袖捂住口鼻冲到鸣珂身边,拉着他躲到墙脚,狂风卷起的尘土和屋顶掉落的茅草让一切都变得灰蒙蒙的,待一切归于平静时,灰袍男子早已消失不见了。 少女起身,满脸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虽然他们躲闪地也算及时,但这般情况他们根本躲无可躲,还是沾了一身灰尘。 “有门不走,非要从房顶出去,有病啊!”鸣珂拍着身上的灰破口大骂。他看向那三具尸体,暗暗握紧了拳头,月光从房顶上的破洞而入,照在他的脸上,勾勒着他的眉眼,显出一分萧索凄凉,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涌出,他手忙脚乱一通乱擦,却把自己弄了个灰头土脸。 注视着野猪妖一家,心中的苦涩上涌,他想说点什么,却似有一根巨刺哽在咽喉,令他无法开口,少女见他沉默,心道难得有了一丝清静一会儿,但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她心里也不大好受。 沉默了良久,鸣珂终于开口:“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他们的尸体肯定会被野狗吃了的,要不火化了吧!” 少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说干就干,他们先把尸体都抬出了屋子放在院中,然后搬出灶房堆放的木柴,在尸体旁围成一圈,又在房内收集了一些容易点着的东西,借此机会他们也好好看了看这间小屋。 外面看着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房间里的摆设都整整齐齐,家具炊具一应俱全,能看出他们只是想平凡地生活,没想到却因身份遭了这无妄之灾。 熊熊的火焰跳动着,冲天的火光包围了三具尸体,狂乱舞动的火焰就像他们被燃烧的灵魂,肆意嚣张,天地之间再无束缚。 少女和鸣珂站在一旁,她看着跳动的火苗,不知为何一股惧意从心底升起,牵动着她的双腿,她攥紧了衣袖,仿佛下一瞬就要拔足狂奔。 鸣珂余光瞥见她的行动,稍稍往她那处挪了挪,替她挡住了面前的灼热。 他开口道:“其实什么地府相见,都是我给自己找台阶下胡编乱造的,没想到他居然信了,地府是凡人轮回往生的去处,妖魔怎么能入地府呢?他们就这样在这世间消失了,只因为他们是妖。” 少女有些沮丧,垂着脑袋找了块照不到火光的地方坐下,鸣珂也跟了过去,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的对坐,直到——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的焦香。 “糟了,好像是……”他发觉不对,拔腿便冲向院中。 果然!他们这是干了什么!这是在烧烤啊! 鸣珂念起水咒,指尖涌出一股水流,滋向一旁的篝火,水流浇灌之处白烟升腾,但放眼全貌,这完全是杯水车薪。 少女姗姗来迟,只看了一眼又奔回屋中,片刻后又提了一小桶水回来,她方才在屋子里找东西时留意到屋后有一口井,就算来回奔忙救火让她觉得累极,也比在这儿施法靠着那一小撮水流要好。 眼见着她提着一桶又一桶的水浇灭了大半的火,鸣珂终于肯放弃自己那稀烂的术法了,他接过水桶奔向屋后,来时在将满桶的水交于少女,二人合作,火势终于小了许多。 在大火即将被扑灭时,一阵狼嚎自黑夜中传来,这此起彼伏的嚎叫似乎将天上遮月的云都给震散了,月光莹莹,洒向他们,也映出了黑夜中蠢蠢欲动的身影。 少女扶在额角擦汗的手瞬间僵住,鸣珂更是慌得直接连桶带水扔进了火堆里,完了!居然还把狼给引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他唤出扶光,一通乱挥就冲到了小院外,黑夜中藏着几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群狼蠢蠢欲动地低吼,吓得他双腿发软,难道要全部杀光? 从小到大他帮着二师兄杀过鱼也杀过鸡,但狼这种体型跟人差不多的动物,他能招架的住吗? 鸣珂灵光一闪,松开握剑的手,扶光飘在空中不停的散着红光,驱散了院外的黑暗,一只两只三只…十只,没想到他们不过烤个肉……呸呸呸火化个尸体,居然能引来了这么多狼! 他继续发力,把所有想得到的咒术法术都施了一遍,红光变得灼热,转眼间他自己已被热出了一身汗,而狼群也在他的招式下被逼退了几步。 狼群见这边行不通,就分出了一小队从小院的竹篱处突破。鸣珂无法兼顾两头,侧身对少女说道:“赶快拿些火把驱赶狼群!” 少女蹲下身往火堆靠近,但还未碰到那些木柴,跃动的火光就让她心惊胆战,让身属草木的她用火攻,莫不是想要将她也当柴火烧了。 在她不知所措时,狼群见这边畅通无阻便纷纷越过篱笆,只剩三只在与鸣珂对峙。 她无法用火攻,思虑片刻,只得调动真气化出竹叶,击向闯入的恶狼。 竹叶划过恶狼的前腿,带出一丝血痕,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