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近女色的,奇哉怪哉啊。” 江羡羽弯唇,只笑了笑,便移眸看向轩窗外的岸边。 亭中的女子见江羡羽望过来,皆都红了脸,就连岸边放风筝的少女见他笑着,都不由怔住,险些拉不住那风筝线。 “啧啧啧,瞧瞧这整个上京所有女子的心都快被你们二人勾走了。” “就是就是,不过要说还是洛川的福气好,成了皇上的女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江洛川与江羡羽夸了个遍。 而江羡羽始终看向轩窗外,对他们的谈论不置一词,似是很不在意的样子。 要是别人如他这般样子,于灵玉估摸着早就动怒了,可这人偏偏是江羡羽,他就怎么都气不起来。 一方面是因为江羡羽的脾性,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的家世。 其实要单论家世,江羡羽的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户部尚书,是不足以与于灵玉相交的。 可偏偏他母亲与当今的皇后是闺中密友,皇上又对皇后宠爱有加,爱屋及乌便连带着对江羡羽这一家子人都十分爱护。 皇后更是与他母亲结了门指腹婚,只是没想到最后生出来的是双生子,而这婚约也是后来这二人长大后,才最终确定下来的。 思及此于灵玉喝下一口酒,见江羡羽还一直看着窗外,便说:“羡羽快别看了,慕泠肯定还在路上……哎呦。” 原本静悄悄的画舫忽然晃动起来,众人纷纷惊呼,好在只是转瞬,便重归平静。 于灵玉刚想说些什么,安抚一下他们,就见坐在他对面的江羡羽站起了身。 似雪般的衣襟翻动,如同美好的画卷般慢慢展开,只是胸前一片水渍晕开,减掉了许多美感。 于灵玉知道江羡羽此人最是爱干净,便忙道:“快去换身衣服,我在楼上备了新衣,就是—”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江羡羽已然脱离了他的视线,走上了楼。 片刻后再次见到江羡羽,众人眼中冒出几分讶异来。 于灵玉率先起身,看了他好半响,“我刚就想同你说,船上独独没有白衣,不过你这衣服一换,真就跟洛川一般无二了,怪不得你平日里只穿白衣。” 众人也都连声附和,啧啧称奇。 上京城人人都知江家这对双生子,一人喜爱穿白衣,一人最不喜白衣,故以此来区分二人最为直接。 而江羡羽这次换了身宝蓝色衣袍,比之他平日素爱的白衣更添几分贵气,也更叫人区分不出他与江洛川来。 江羡羽没说什么,再次落座,众人也将刚才的事情翻过,又开始说说笑笑起来,这时一小厮走近于灵玉身旁,躬身道:“小侯爷,太子殿下到了。” 声音不大,却能听得很清楚。 江羡羽侧目果然瞧见岸上有一人正朝画舫这里张望着,身旁还有匹马。 于灵玉当即令画舫靠岸,江羡羽等人便下了船去迎,刚踏上岸,就看太子慕泠直冲冲地奔着江羡羽而去。 “快快快,帮孤看一下马。”慕泠说着便把马鞭一扔给了江羡羽,他自己则是穿过人群上了画舫,很是着急的样子。 于灵玉不知发生了何事,忙追着慕泠而去,毕竟太子要是出点事,他可就完了。 眼见于灵玉走了,其余人也都跟了上去,徒留下江羡羽持着马鞭站在岸上。 他走到那马的旁边,看一眼它,接着默默站远了些。 没别的原因,他怕脏。 风吹动堤岸边的垂柳,如玉般俊俏的男子于其下独身而立,额上的玉带在暖阳下泛着微光,他眺望远方的湖面,眼眉间满是温柔。 柳儿看到这幅画面时都不由呆住,世间怎会有这般好看的人,只是站着就让天地失了色,除他外的别人再入不了眼。 不过慕离根本体会不到她现在的感受,落在她眼里,就是一大堆有颜色的团团。 绿色的团团下,有个蓝色小团团以及各种颜色的小团团。 她分辨不出,着急地问柳儿,“哪个?人在哪儿呢?” 柳儿回神,指了指垂柳下站着的江羡羽,“回公主,就树下站着的那个就是。” 她知道江家是对双生子,更知道区分他们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看衣服颜色。 所以她肯定那就是准驸马—江洛川。 慕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立刻锁定了那个蓝色小团团,当即就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江羡羽听到动静,侧过眼就见一红衣小姑娘横着眉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而来。 她生了张可爱动人的脸,腮边甚至余着软肉,可偏偏挂着这样的表情,倒让人觉得有些好玩。 而这姑娘他也认识,当今的公主殿下,也是他的准弟媳。 江羡羽彻底侧过了身,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已经到了跟前的慕离所打断,“你敢去花楼,真当本公主是好欺负的嘛!” 不待江羡羽辩解,她踮起脚尖直接扯过他的衣领,将人拽下,威胁道:“哼!别以为婚约已定,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惹得本公主不开心了,本公主立马毁了这婚约,将你丢弃掉。” 这番话说的极度有气势,而慕离也确实有这样说话的资本。 可被她拽着的人却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