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六麻子。” 李建华会错了意,还以为陈县长真的不相信曾艳君,赶紧笑了笑,打着圆场,一下子把吴六麻子的底全抖露出来了。 “江泽的木坊基本上全绝迹了,你的厂能开到现在,本事看来的确不小啊!” 陈兴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吴六麻子。 “老祖宗留下的手艺,不敢断在我这一代手里。” 吴六麻子始终低着头,李二旦能清楚地探知他心中的无奈。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做生意应该本本分分,不要想着走弯路,我听林业局的同志们说了,这次他们也没抓到你砍古树的证据。” 陈兴语重心长地说道。 “您的意思是?” 吴六麻子眼神中顿时露出精光。 “让你们铤而走险是我的失职,但该怎么处理还是怎么处理,这不是我的权责,我只是希望你能劝靠你的那伙人另谋出路。” “哎,另谋出路,谈何容易?” 吴六麻子一下子泄了气,“像我们这些人,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除了懂点木材手艺,不卖木材,就只能回乡下种地了。” “但您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都有妻儿老小要养,靠着种地的几个钱,连小孩读书都供不起。” 陈兴招了招手示意吴六麻子坐下。 “我或许可以给你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