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地望着不远处坐着的严司放。周敬怡在给她递纸巾,让她擦弄撒了的酒。 冯烈是等着看他哥的无奈,果然等到了,他笑的非常欢。严司放回了他一个斜视用以无声谴责他的幸灾乐祸。 姜书茵是麻木地坐在那靠着左芊,左芊靠着石耀,他们三个已经挪到了门口,明显是想听完歌就赶紧走。 “...... 如果我错了也承担 认定你就是答案 我不怕谁嘲笑我极端 顽固的人不喊累 爱上你我不撤退 我说过我不闪躲我非要这么做 讲不听也偏要爱 更努力爱让你明白 没有别条路能走 你决定要不要陪我 讲不听偏爱看我感觉爱 等你的依赖对你偏爱 痛也很愉快 ......” 这首歌常微微依然稳定发挥,不管是高音还是转音都秀够了唱功优越。 除了唱功,让人动容的更是真情实感。 姜书茵呆呆地看着唱着歌的常微微,突然之间从心底产生了一种她也不知哪来的羡慕之情。 她羡慕她的勇气和自信。 她甚至有那么一刻建议严司放还是从了得了。常微微要长相有长相,要痴情有痴情,要才华有才华,要家世有家世,还缺什么。 可世间的喜欢和爱,是太没道理的东西。十七八岁的他们即使并不懂缘分的含义,却也知真心要在两厢情愿的情况下才算得上有意义。 唐佳蓓家和冯烈家的的方向差不多,她们俩就打算先送周敬怡回家后一起走。也是苦了小学妹,左搀右扶的才将他们都塞进了出租车后座。 左芊和石耀依然是骑自行车,石耀生怕他那喝的有点多了的姐摔到,把自己的薄外套当成绳子将后座的人给系在了车架上。 剩下的三人都是要回一个小区的。等出租车停靠过来的时候,姜书茵跟常微微说了要让她跟她回家住的事,常微微想了想后点了头。 她这一点头,点出了些许呕吐感,差点站在那直接吐起来。在KTV附近等着接活的司机见惯了这情况,他们坐上车就提醒说吐在车上是要给洗车费的。 严司放坐在副驾驶,两个女生坐在后面。 这一路都是常微微在哼歌,她像是醉了,但跟她说话她又能明白。她时不时就要柔情似水地喊着严司放小名,把借醉装疯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看你也没少喝,怎么看起来没什么事呢。”常微微问姜书茵。 姜书茵笑了笑:“我可能在喝酒上有天赋吧。” “还真是有天赋,”严司放在前面接话道,“几岁的时候就敢灌白酒了。” 只是这句话,就能让姜书茵立马知道严司放说的是他们小时候偷喝严叔叔酒的事。 当时他们七八岁的样子,正是狗都嫌的爱惹祸年纪。放了学在严司放家写作业时,姜书茵把严叔叔一直放在架子上珍藏的酒给打开了一瓶。 严司放是怕挨打的,但姜书茵不怕,她从小就主意正。她先像喝汽水一样对着瓶子喝。然后就也塞给了严司放让严司放尝尝。 严司放喝了两口就躺地上了,姜书茵只能跑去叫大人,她还以为睡过去的严司放是死了,哭的可伤心了。 青梅竹马就是这样的,他们之间有独一无二的默契。小时候任何一件事只要提起就都能想到当时的画面。 听着这俩人不约而同的轻笑,常微微明白了什么的戳姜书茵:“你不会就是姜小疯吧?” 姜书茵愣:“你怎么知道?” 常微微看向严司放的后脑勺:“放放刚到兆庭那两年总念着你,说你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一直记得有这么个人,竟才对上号。我还以为姜小疯是个男孩子,原来是个女孩子哇。” 姜书茵也看了看严司放,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小时候他们虽经常斗嘴打架,但那时作为彼此人生最初的朋友,他们间的感情本质上是很真挚的。讨厌时是真的讨厌,要好时也是真的要好。思念时也是真的思念。 她在小区门口看严叔叔的车远走后再就没想过严小胖还会出现在她生命里。 这么多年,只有对面那间从不亮灯的空着的房能证明她有个好朋友曾住在对面。 后来随着成长的各种多样复杂的经历,她就变得都快完全忘了那个小胖子了。 一定是喝多酒的原因,不然她才不会这样的矫情。 姜书茵收回思绪,只是扭头望着窗外,再没言语。 到了楼下严司放将拉杆箱从后备箱拿出说:“我送你们上楼。” 姜书茵边扶着常微微边把拉杆箱顺到手里:“不用了,你回去吧。” 她明白严司放不想跟常微微同框,也就想着别为难他了。哪怕感受到了那拉杆箱的重量,她也还是觉得这个决定很对。就特别的讲义气。 “我来的时候就想说了,”常微微仰着头看着两侧的楼房,“你们这小区的楼间距也太近了吧。” 姜书茵调整着手里的拉杆:“老小区都是这样的。” “放放,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回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