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于情理,于国法,都没有搬离的道理。” 语毕,队伍后方的小喽啰听得脸一皱,暴戾恣睢:“你们这群贱民算什么东西啊?还想跟我们老爷搭话?征你们的地算是抬举你们!还想要钱?” “我告诉你,三日后,你搬也得搬,不搬?那就我们‘帮’你搬!” 他咬重帮字,阴阳怪气,看似到时候免不了一番拳肉相搏。 萧让尘淡然眨眼,丝毫不为所惧:“我这样做,为了不是亭乡间的几件屋房。我为的是你们家老爷头上的那顶乌纱帽。” “可懂?” “既然明文条例颁下来了,为何不敢给人看?偿款亦由朝廷拨放,并非从谁私人口袋里拿,怕的是什么呢?” “还是说……”萧让尘眸中暗光流动,看了眼宋辞,暗示似得,紧接着又转回来:“还是说从一开始为的就不是盐场,而是另有缘由?” 此话一出,场上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 且说方才大家都压抑着情绪,刻意不发声,那现在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哑口无言。 百姓们不解,官兵们闪烁其词,眼神避躲。 萧让尘冷哼,当即就懂了。 “罢了,我也不想做那恶人。明知其中弯弯绕绕,还硬要逼迫地方官头脑发热走错路。” “这样吧,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 “她。”萧让尘指着宋辞的方向:“我带走。” “这乡亭间的屋房土地,不必征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