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家阅历丰富,这双眼这对耳朵接人待物,辨明了多少是是非非,定是要比自己强的。 宋辞一只手撑着帘子,将钱婆婆送进屋,另一边自己刚抬起腿,正想迈入门槛。 突然,一道敲门声从身后传了出来。 “笃笃笃……” 宋辞与钱婆婆对视一眼。 “又是谁啊?” “会不会,送你来的那位公子忘了什么事没跟你说?” 她蹙起俏丽的眉:“不应该啊……算了,我去看看,您先进屋吧。” 宋辞重返回去开门,钱婆婆担忧地在后面攀着门框张望。 再次拉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两个横眉虎须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二位……找谁?” 其中一个身上衣衫洗褪了颜色的男人上前,尽可能柔和的压细语气,对她说道:“宋姑娘,您有一些东西落在别苑里了,主子让我给您送过来。” “你们搞错了吧?”宋辞感到疑惑:“我什么都没有落下。” 两个粗犷男人听闻,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毕竟雇佣他们来的主子只告诉了这一种说法,至于从中会遇到怎样的回答,他们又要如何随机应变……这些他们完全不知道。 “哎呀!”另一个头戴幅巾的男人看上去脾气粗暴许多,不耐烦地拔高音量:“你这小娘……小娘子好生啰嗦!我等也是奉了主子的吩咐,给你送来你收下就是了,咱们都省的多费口舌!” 衣衫泛白的男人瞪他一眼,随即赶忙转过脸对宋辞赔笑:“姑娘别多心,他就是这么个急性子!” “府上说了,这些都是您在别苑时常用的东西,您走后旁人也用不上,扔了可惜,还不如继续给您拿去用……” “您看,既然都差遣我二人来了,您不收我们回去没法交差,要不然……您就收下吧。” 宋辞心下依旧狐疑:“你们是别苑的人?可我在那待了一个月之久,进进出出,为什么从没见过你们呢?” “我俩是前院的,负责给主子套车卸车,平日里养马喂马,你们后院的女眷自然看我们面生!” 宋辞听他们将别苑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再或者说,外人一般连“别苑”本身的存在都毫不知情……也许,他们当真是主子派来的也未可知。 现而今陆夫人回京了,陆行川与她同行而来,那么府中剩下的就只有…… 好吧。 她回忆起那位萧公子的脾气秉性,觉得在她走后把她用过的东西都给扔出来,确实像是那个人的一贯作风! 尤其别苑里又没有其他女子,即便有,以他和陆行川的身份,应也不会让人家穿她穿过的旧衣服…… 于是她妥协:“算了,扔掉也是浪费,那就给我吧。” “是什么?衣服?荷包?还是被褥和汤婆子?” 男子看她态度有所松动,不禁面露喜色:“东西有点多,我们兄弟二人拎不下,所以先放在那边的板车上了。至于要什么不要什么,还请姑娘随我移步过来,等您挑好了,我们再帮您搬进院里。” 因他们说话前后妥当,又披了别苑的外皮,宋辞一时没有起疑,跟着走了过去:“只是衣物的话,不会有那么多才对呀!难道把我用过的锅碗瓢盆也给清理出来了?” 宋辞随着他们往板车的方向走,嘴里纳闷的碎碎念。 她原走得好端端的,忽然!嘴巴猝不及防的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紧接着整个人被扛起,失去了平衡。 “呜!救命……!” 宋辞奋力抵抗,惹恼了两个彪形大汉,抬手给她脑后狠狠来了一下,敲得她瞬间失去了力气,眼前发黑,想吐。 混沌迷蒙之中,她感觉到自己被严严实实塞住嘴巴,套进麻袋里,像扛猪一样被捉起,不知要送往哪里。 往常在看电视剧的时候,面对绑架桥段,她总是会质疑被绑架的人,为什么不吐掉嘴里的棉巾?要是有心的话,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应该很容易就能吐出来的! 可此时此刻,当事人变成了自己,她这才明白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棉巾塞得很满,令她的下颚骨完全撑开,无法与上方咬合,甚至连用舌头顶,都没办法令棉巾吐出来。 她头晕晕的,使不上力气,只用仅存的理智猜想,到底是谁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刚一从别苑出来,就派人来绑架她! 最后得出的结论有两个…… 知县? 再或者是章家。 依她为数不多,且愈渐流逝的神志判断,前者走上了平坦官途,前景一片大好,不会在调走后还留人死死盯着她。 这么看来,还是后者的面更大一些。 唔……不行,好晕,好像快要撑不住了…… 失去意识的前几刻,宋辞隐约听到几句来自绑匪的对话。 “呸!这小娘们,事儿还挺多!这不信那不信的,还要老子跟着陪笑脸!” “哥,都告诉过你了,做这一票不像以往打打杀杀,你不能冲动,怎么就是不听!差点坏了好事!” “行了,磨叽什么,这不是成了吗?” “人是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