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用胳膊肘戳了戳他,问道,“这春草姑娘怎么这么讨厌你?” “不知道。”凌无非摇头一笑,不以为意。 “你性子真好,”陈二说道,“昨天主人家给每个人发赏钱,她也故意不给你,换了是我,早抽她了。” “你很缺钱吗?”凌无非问道。 “废话,谁他娘的不缺钱呐?”陈二白了他一眼,道。 凌无非听到这话,眉心微微一动,随即将他拉到一边坐下,道:“我若给你五贯,你能不能出去帮我打听个人?” “五贯?”陈二笑得差点把嘴里嚼了一半的馒头喷出来,指着他笑道,“你哪来的五贯?咱们就算在这干满三个月,也只能拿到两百文钱,五贯?你做梦呢?” 凌无非一言不发,从怀中取出一张面值五贯的飞钱,递到他眼前。陈二一见,眼睛都直了,一把将那飞钱夺了下来,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该不会是从主人家偷……” “你想哪去了?这是江南的六合纸,金陵才有的赁证。”凌无非道。 “我的娘哎,你这么有钱,还来这跟咱们抢活干?”陈二低呼道。 “别废话,你帮不帮我?”凌无非问道。 “帮,帮,当然帮……”陈二一面将钱揣回兜里,一面说道,“咋帮?” 凌无非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残料,正是当初打造铃铛时所剩的余料。他将余料塞到陈二手中,道:“你去街上,只要遇见漂亮姑娘,就问她肯不肯出五十贯买下这块玉料。” “这玩意能值五十贯?”陈二愣道。 “不值,顶多十贯。”凌无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