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清芷疑惑地看了眼萧戾,耐心地回道:“屋内并没有龙涎熏香,那便只可能日日用它熏衣,才能留下那么重的味道。” 萧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看着苏清芷道:“苏娘子,你可以离开了。” “多谢萧大人。”苏清芷没想到如此快就结束了,她走出屋看见门外的晏岁后,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声音轻快道:“晏世子,我可以回府了。” 屋内萧戾一直维持着姿势没动,手指弯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上,一旁的锦衣卫小声提醒道:“大人,苏娘子走了。” 萧戾坐直身子,看着门外,道:“去查京城药房近三个月的记录,只要与长公主府有关的,全都找来。” “是。” 屋内很快就只剩下萧戾一个人,他看向房梁,对着空气说道:“影七,去请晏子沉。” 空中闪过一丝黑影,从房梁上直接出了门。萧戾这才靠在椅背上,从抽屉里拿出长公主府上下的状词,看着上面的一行字嗤笑出声。 苏清芷又坐上了晏岁的马车,只是这时她的心情与来时完全不同,她环顾一圈暗叹国公府的奢华,这马车比她素日坐的马车少说宽一倍。 “萧大人可有为难你?” 苏清芷摇摇头,“没有。” 晏岁点头,又问:“苏娘子可否将你与萧大人说的话再同我讲一遍?” 苏清芷点点头,将东司房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另一边的晏岁边听边倒茶,在苏清芷说得有些口干的时候适时地递上去,待其喝尽了又立刻满上。 二人一人倒一人接,配合得极为默契。说话间,马车就到了苏府门口,恰好此时,苏清芷也讲完了东司房的事情。 “我到了。” “你忧心了一整日,今晚好好休息。” 苏清芷点点头,耳尖微红,小声道:“谢谢晏世子。” “你我是未婚夫妻,不必事事都同我道谢。” 苏清芷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晏岁却又道:“苏大人和苏夫人出来接你了,去吧。” “你…” 晏岁看出了苏清芷想说的话,他笑了笑道:“天色太晚,我便不下车叨扰了,劳烦苏娘子替我转达二老,改日我再登门道歉。” 苏清芷点点头,乖顺地下车目送马车的离开。 马车走过转角,到了苏清芷看不见的地方却突然停下,车里晏岁靠着车厢闭眼沉声道:“出来吧。” 黑影突然出现,隐在黑暗中,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晏大人,主子有请。” 等了好久,车前布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掀起,晏岁弯腰走了出来,他站在黑影跟前,一半在光里一半隐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回府吧。”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消失在夜色之中。 * “来了。”听见脚步声靠近,萧戾头也不抬地倒好茶推到另一边的空位上,“尝尝,刚到的狮峰龙井。” “哪里有问题?”晏岁在萧戾对面的空位坐下,没喝茶,皱眉看着他。 萧戾勾唇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晏岁,打趣道:“此事不急,我更想知道关于你那位未婚娘子的事情。” 他见晏岁只喝茶不说话,面上的促狭越来越深,继续说道:“难得见到高不可攀的晏世子向我行礼,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晏岁不急不忙地靠在椅背上喝了口茶,悠然自得道:“此事牵扯了晏某的家人,圣上已经下令让你锦衣卫接手,我刑部不参与分毫。萧指挥使,还得劳烦您多加费心了。” “得,当我什么都没说。”萧戾从旁拿出一叠黄纸,放在晏岁面前,面上恢复了一贯的严肃,指着其中一张道:“你看看。” 纸上是长公主贴身奴婢的供词,上面不仅有今日发生的事情,还有长公主的一些生活习惯。直到晏岁看清那句“长公主不爱熏香”,他神色一凝,抬头看向萧戾。 “这可与你家那位苏娘子的供词矛盾了。” 晏岁拿起供词,严肃道:“她没说谎。” “你就如此信任她?万一她…” 晏岁沉声打断萧戾,摇摇头道:“今日是她第一次见长公主,更何况是长公主要见她,她没有作案动机。” 萧戾听后点点头,话锋一转道:“如果你那位苏娘子没说错,那这熏香便有得查了。只是那中药味…我翻遍了所有供词,没一人提到长公主身体有恙之事。” “毛院判怎么说?” “中毒,金鸡纳树,剂量再多一点,就算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 “金鸡纳树。”晏岁眉头紧锁,不知为何,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金鸡纳树,用于治疗与预防疟疾的药物。但此物却是剧毒,华朝早已将其列入禁药,市面上很难再买到。 “我已派人去京城各大药房搜查,只怕明面上查不出任何问题。” “京中还有锦衣卫查不到的事?” 萧戾瞥了眼晏岁,无奈摇头道:“白六,将你查到的告诉料事如神的刑部左侍郎晏大人。” “有人曾在城南的鹤年堂买到过金鸡纳树,这药只在暗处销售,购买条件极其苛刻,买家都是非富即贵之辈。” 晏岁听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