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以前并非是像现在一样看起来懒散的,似乎他的生命什么样都无所谓的模样。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生活在异都的。 他出生在一个海国的普通家庭里,父亲为国家做事,不过却是当地小有名望的……一个商人。 生于这样的商宦家庭,自然要比地位在他们下方的平民兽人生活的要好。 小西尔时常会瞪大眼睛躲在庭院后方打量来来往往的客人 有人粗布麻衣,一般举止拘谨;有人衣着华丽,体态傲慢 父亲会用各种不一样的面孔对待不一样的人。 他们有时也会受邀去参加一些上流的聚餐,他和父亲坐在最靠门的角落。带着奇异的目光极目远眺前方发生的活动 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他看到如此华丽的人生甚至恨不能重新投胎换开局,好似血液中权利火苗被点燃,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他望向身旁的同样直勾勾看着别人的父亲 那是他还在幼时,他却像生而知之一般早早的明白了父亲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是够不到边际的 这些人大方洒脱,他们这类人自信又自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而父亲这一辈子被琐事困住,勉强的为活而活,遇到这些高贵的人只有羡慕的份 父亲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只能做个不露脸的小配角,只能咽着时代的边角料……做旁观者竟已成荣幸。 谁懂这种感觉,看到这些人颐指气使挥霍手中的权利而自己只能在暗处眼巴巴的看着 西尔还小的时候就记得,他们父子时常遇到这样一种人——一些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 更小的时候不懂他们干嘛要这样,为什么要针对他的父亲,直到后来思想建立,他看到权利被使用以后才明白……上面多么迷人啊 十几岁的西尔开始营造幻想,开始无数次辗转渴望 直到某一次父亲于别处为国君行商,账目主管与敌家勾营,那人被父亲手下强压到大厅,跪在他的脚下。 像条死狗一样 西尔巡视一周,除去账目主管惊慌的争辩,在场所有人沉默的低着头等待他的决定。 没有人看着他,他却感受到了里里外外无数的目光。 “杀了吧” 他听到有声音从他的喉咙发出,于是有人头应声而落 啊——权利—— 食髓知味 于是他开始频繁的寻找父亲,想要继承那的花生米大小般的权利 应于他无数次明里暗里的提示,父亲只是摸了把他的头,他说 “可以,但记住我们只是商人,不可僭越” 父亲隐忍的表情点燃了他的怒火。 “我才不要当一个商人,我要当官。我要爬上高层!” 那些海都高层,那个资里川,天然高高在上,高他们一等,明明父亲这次商路被断被迫去开辟新市场,是因为那个资里川决策失误,凭什么以僭越权利的缘由对他们无端降下惩罚! 他们手握权力,位高权重,所以不会有任何责难 没有权利的父亲,又被位高一些的人操控 “让我来,我会做的比你更好” 他看到父亲以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他,但他全不在乎。 “当然可以” 他得意极了,因为他看见父亲微微颔首,看不见父亲常年带笑着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他开始插手父亲的日常事务,第一步是上调农价,由6古拉一斤的收购价钱改至5古拉 他以一古拉的变动宣告自己的上台,私以为自己的决策得意,但没料第二天就有一户农家找上了门 “小大人,不能涨啊,不能涨,在涨下去我们一家会饿死的!” 男人用他粗粝的可怕的手不合尊卑拉扯他的衣服。 他的心里升起了一团无名之火,父亲涨得,我就涨不得了? “伯伯,今年雨水惠泽千里,收成一定不错吧?我才上调一成不到,可以算得上是大度的了,难道伯伯是看我年纪小在为难我吗” “可是……可是,小大人6古拉还是”男人呐呐的想要解释 “体谅一下我吧伯伯”西尔推开兽人,他拍拍自己的衣服,漫不经心的想着下一步他需要做什么 “……大人”兽人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他突然冲他喊“我想要退出商盟” 西尔的脚步略有停顿。 想要以退出商盟为条件,逼他让步 “好啊”他没有回头看着这个一脸崩溃的劳苦兽人 这个小插曲早已不被他放在心上。在父亲放权后,以父亲为中心组建的商盟逐渐被他用手段渗透个底朝天。 同时,他也借着上次资里川决策失误的由头成功与他搭上了线。 资里川由于多次商路失利已然无法相信那些商人,失败再继续累积下去将会阻碍他父亲对他的看法,无法继续坐视失败的发生,他极需要一次漂亮的成功来获得巨大利润 两人一拍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