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茧自缚,于自己又有何益?” 端木赐这时,反倒是与范蠡劝道: “少伯此言差矣,家师亦有言:‘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我等既以君子自居,又何必言利?” 邓析听罢,不由是抚掌大笑: “小兄弟所言甚是!看来,尊师亦是胸怀沟壑之人呐!可惜析已无缘得见,可惜……可惜啊。” 这时,邓析又转过身来,并是朝着范蠡一个躬身作揖: “少伯,如今唯有希望少伯能了却析的这一最后的诉求了!拜托了!” 但见范蠡却还在犹豫不决,而这时候端木赐则是抢言说道: “明日赐便会知会家人,让他们开仓放盐,悉数平价售出!待我们出奔之后,剩下的囤积也都会平价卖与郑邑的民众。” “少伯兄,还请恕在下擅作主张!” 范蠡见状,也只得是摇了摇头: “既如此,便还请大人放心,只是……明日大人当真不愿与我们一同离去?” 邓析又是极为肯定的点头道: “吾心意已决。少伯,你们且自行离去便是!不必再牵挂于我。” 范蠡见到邓析那一束投来的,甚是坚毅的目光。知道此事再也难以更改,便只得说道: “不知大人可还有什么话要在下带给子明先生的?” 邓析闻言,不由是愣了许久,随后摇头道: “没了,似乎也已没了这个必要……” 邓析似乎是有些心灰意冷了。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话对李然而言,也并没有什么意义。 毕竟,如今的郑国,已经成为了李然再也回不来的“家”。而他如今所说的话,都只会影响到李然的判断,让他关心则乱。 所以邓析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嘱托的了。 范蠡听到这话,知道邓析心中所想,不免也是有些悲凉。 “大人保重,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邓析挥了挥手。 “你们也不可在此多留,还是快些走吧。” …… 范蠡和端木赐便就此离开牢狱,一路上沉默不语,等到了快要分开之际,范蠡提醒道: “明日子时,务必及时赶到城外,外面自有商队接应。至于城中的这一局,一切便都仰仗子贡了!” 端木赐拱手道: “还请少伯放心,此事在下已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