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玉。”刀疤男一推顾须归的肩膀,冷声道,“给老子往前走!” 话才将毕,谢游身旁两名瘦小的贼人便忽地倒下。顾须归惊慌地回头望去,只见那二名贼匪双双倒地,眼睛瞪大,死不瞑目。 一箭封喉。 “老大,有人!”那瘦条贼人惶惶道,“这娘们在骗我们!” “老子看见了,不瞎!”刀疤男恨恨地拉过顾须归,匕首抵在她的喉间,大声喊道,“是条好汉,就给老子出来!躲在背后装什么孙子!” 寒芒一闪,成均、成衡已至左右二侧,围住那三名贼人。 顾须归再一抬头,便见谢湛立在自己身前。他们之间的距离约有三尺,谢湛望见她,眉心微蹙。 顾须归一瞬间有些想哭。 谢湛先行开了口,语调平平:“有话好商量,莫要伤了我们的人。” “你们杀了我们两个弟兄!”刀疤男冷哼道,“你说,这仇如何报?要不要我杀了这小娘们,在黄泉路上陪陪我兄弟?” 匕尖一划,顾须归的脖颈便现出一道血痕。 她只感到脖颈一凉,随即那处便传来微微的刺痛,痛得她想掉眼泪。有血珠顺着她的脖颈留下来,沾红了衣襟。谢湛眯起眼,望见她松垮的领口。 嘴角那处有血痂,脸上也有明显的红痕,应是挨了贼人的打。 谢湛只感到一股气血往上涌。 他冷声询问:“你打她了?” 那瘦条贼人奸笑起来,插话道:“老子何止打她,还想干死这小娘们呢。” 他掰过顾须归的脸,亮出一口黄牙来,笑得狰狞,随即伸出舌头,舔了舔顾须归的耳廓。 顾须归整个人恶心得想吐,她凄厉地尖叫起来:“滚!滚啊!!” 那瘦条男人结结实实地扇了她一巴掌,随即摁着顾须归的脑袋,冲谢湛挑衅起来:“这你娘们?看自己婆娘被别的男人干,心疼了?哈哈——” 谢湛只感觉自己的骨节要被他自己捏碎了。 顾须归人在他们手里,他不敢轻举妄动,更不能让他们看出他的急切来。 这帮人人性扭曲,他愈是心急如焚,他们就愈是对她不客气。撇清关系,方能让他们不再欺辱她。 谢湛定了定神,又望了望眼泪汪汪的顾须归,遂闭了眼,道:“这女人不过是个丫鬟,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倒是你后边那位,是我的兄弟。我这有一块翡翠观音,是西域进贡的上品,不若以此作交换。你们先放一个,我兄弟胆子小,都吓得失禁了,你们放了他,也省得他再遭罪。” 谢游:!? 他惊惧地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尿了裤子。 谢游又在心里给谢湛记了一笔——虽说谢湛此话是为了救他,但也得顾及些他的面子吧! 那领头的刀疤男人看了看谢游,随即将握在手中的匕首交到了瘦条男人手上,道:“你们看着这娘们,我去验验货。” 谢湛见他过来,神色不改,只松了松领口,扯出胸前那块翡翠观音来,掌心朝下,欲交予那贼人的手上,从容道:“一手交货,一手放人。” “先给老子看看东西。” 谢湛便后退一步,摊开掌心。 确是块上等翡翠,绿的通透,在他掌心闪着幽光。 刀疤男伸手去拿,被谢湛一把收回。 “交人。”他一字一顿地道。 顾须归身旁的一名贼匪看了看他的眼色,便上前拎过谢游来,往前一推。 “这男人没骨气,老子还不想留呢。”那刀疤男冷哼道,“宁可救一个软骨头的男人也不救有骨气的女人,想来你也不是什么君子。” 谢湛冷眼看他,并未搭话。 现下,两个贼人和谢游都在他这边,顾须归那里只有一个瘦条贼匪在守着。 谢湛便垂眸,笑道:“我确非君子,不会同小人讲信誉。男人,女人,我都救。” 那刀疤男人闻言,猛地抬起头来。 再一回头,成均、成衡二人已手起刀落,挑断了那瘦高贼人的脚筋,夺过他手中的利匕,护在了顾须归身前。 “你他娘的耍老子!” 那刀疤贼人气急败坏,抽出腰间的弯刀挥向谢湛。他侧头避开,成均、成衡一个箭步及时赶到,挥剑同那二名贼人恶战起来。 谢湛则是越过几人,伸手将顾须归从贼人的手中拉了过来。 那具纤瘦身躯如一杆芦苇,轻飘飘地落在他怀里。顾须归的鼻尖触到他的胸膛,闻到那柔软衣料上熟悉的百濯香,再也抑制不住,颤抖着双肩哭了起来。谢湛一手环着姑娘的细腰,另一手扣着她的脖颈,将人整个摁进自己的怀里。这时他才终于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实感,一颗高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顾须归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攥着他的衣角哭了一鼻子,遂慢慢平静下来,缓缓抬起头。成均、成衡已利落地将那三名贼人绑了起来,请示谢湛:“主子,如何处置?” 谢湛揽着怀里的人,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即道:“都留活口。” 成均、成衡领命。 顾须归在他怀里小声抽噎。 望见她松垮的衣领与哭红的眼,谢湛蹙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