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早就应该对ri说了,反倒是我一直拖拖拉拉的,说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诸伏景光轻叹一口气,“总不可能一直让ri主动啊~” “真的很开心能够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森啊...” 记忆重回多年前的夜晚,不敢踏入的便利店,漆黑夜色下的天台,以及...握在手中的枪和对准胸膛黑漆漆的枪口。 现在回忆仍旧时常觉得不可思议,但天台上突然出现的魔女小姐,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在他即将步上绝路前的猛然一拽,让他从喑哑粘稠的痛苦中挣脱,把他重新拉回了人世间,喧嚷却又温暖的人世间啊... “ri简直如同上天赐予的礼物一样。”青年的眸色愈发柔软,仿佛有波光在涌动。 救命之恩从来不是爱情的必须选项。 真正的心动或许更早,是沉沉夜色中无声的陪伴,是小猫呜咽中被悄然拉近的距离... 更是此后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依偎陪伴。 相遇,相知,相爱,他何以幸运,能够在这么大的世界恰好遇见她。 原本准备好的情话还有很多,但此刻,诸伏景光一刻也无法等待了。 他缓缓地后退半步,在野泽森身前半步处半跪下来。 “野泽森小姐,能不能让我成为你的家人,我是说——”青年艰难地清了清嗓子,“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森?” 青年指尖颤抖,从胸膛前的口袋中艰难地摸出暗黑色的丝绒盒子,随着他的动作,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闪耀着的钻石。 诸伏景光目光灼灼地望着野泽森,却没有催促地意味,静静地维持着半跪下的动作,紧张而焦急等待一个答案。 野泽森怔怔地望着诸伏景光。 想哭... 这还是五岁之后,她第一次这么想哭... 不再是男女朋友,而是无法被替代的、独属于彼此的—— 家人。 多么美好的词汇啊... 热意重新涌上眼眶,野泽森必须要很用力,才能够压下汹涌的泪意。 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她要活得很用力、很拼命,才能够压下心底的胡思乱想。 她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不够好也不够多,直到遇到了诸伏景光。 青年不会说辞藻堆砌的话语,却会默默帮她分担肩上的重量,会浅笑着柔声安慰她,会在晚归夜里准备好热气腾腾的饭菜。 诸伏景光没有家了,而她又何尝不是? 只不过现在,两个孤独的人相遇又相爱,互相舔舐彼此的伤口。 互相信赖,交付彼此以后背,在风风雨雨之后,他们或许早已紧密相融,再不可分割。茫茫荒原上,濒死的藤遇见了孤独的树,他们相伴而生、扎根于彼此。 成长的过程中她从未期望过爱情,她总以为爱情要放弃掉一部分自己,放弃掉魔女的身份、抑或是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还有怪异的如同魔咒般的特殊能力,可后来她才恍然,爱情没有修剪或限制,反而给予了她愈加蓬勃的生命力,如同狂风中恣意生长的芦苇。 自那往后,穿梭于东京夜晚群楼间的不再是孤单的魔女小姐,还有魔女小姐抢来的猫猫王子。 “我愿意。”野泽森的声音里还掺杂着淡淡的鼻音,却无比坚定,她缓缓重复了一遍,带着势在必得的坚定:“野泽森要嫁给诸伏景光。” —————— 后来发生了什么野泽森记得不太清楚了,似乎有花瓣从空中飘落,被拥抱和祝福... 眼前的画面变幻,直到被推进了更衣室,野泽森才感觉一切有了实感。 呆呆地被推到镜子前,望着镜中的妆容被一点点完善,眼眶旁的红意被一点点遮掩。 直到诸伏景光进来时,野泽森仍有些怔忡。 “准备好了吗?”青年浅笑着靠近,俯下身在她的额心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他们闹着要进来,不过被我拦下来了。” “和梦一样诶...”野泽森抬起手,掐了掐诸伏景光的脸颊,“疼吗?我没有做梦吧?” 诸伏景光失笑:“不是梦,当然是真的。”言罢,他把怀中的kinako塞给了野泽森,“kinako酱也在这里哦~” 为了防止kinako出现应激,他甚至提前带着小家伙来这里熟悉过环境。 他准备了太多,从地点的选取,到形式的选择,准备了一个又一个方案,一个个划掉,邀请相熟的朋友参加还要请他们帮忙保密,最后定下一个合适的时间,以及拜托藤原雅带着野泽森前来... 这或许是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他想留给野泽森最美好的回忆,因而总担心准备不足,担心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担心这份惊喜最后反而变成了惊吓。天知道几天前在听说野泽森公司在加班时他有多紧张... “kinako酱,见证了我们所有的故事呢~”野泽森抵着kinako的脑袋亲昵地蹭了蹭,长舒了一口气。 “这么惊讶?”诸伏景光浅笑着揉了揉野泽森的脑袋,“我还担心表现得太过明显了。” 野泽森放下了kinako,陷入了回忆... 现在回想,诸伏景光确实有很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