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还要拿出来说?” “怎么了,我说不得?”谈丰年大吼,“我是做生意忙,没空管你,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要以为大学就可以随便玩了,好好读书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看看你不务正业,懒懒散散的样子,一天天的就知道打球,打球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就知道是这样,谈复临懊恼地叹气,低着头懒得反驳谈丰年。左耳朵近右耳朵出的事他做惯了。 等谈丰年说累了喝水的时候,他站起身径直走回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刻,他反身背靠着白墙,僵直的身躯一下子松散下来。低头看了眼手机,对着江允初那个大红裙子女孩的卡通头像愣神许久。 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又把打完的文字删了,重新措辞后又打又删,来回几次后,他干脆直白地问。 回:【元宵节那天,你会去吗?】 他坐在灰暗的房间里等了很久,等到屋外的烟花燃尽了,外头客厅的电视机开始放《难忘今宵》,世界再次沉寂下来。 手机里还是没有一条回复。 她睡了吗?还是不想回? 下一秒,谈复临坚定地否决了后者。 可是他发消息时才晚上九点半。 过了会儿,他咬咬牙,九点半睡也不稀奇。 放眼望去,枫林花苑许多人家的灯已经熄了,16幢顶楼最靠边那间屋子拉上了一层窗帘,明亮的灯光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 江允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回到这头,握着手机说:“愿愿,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林愿困得直打哈欠:“凉拌。” “我到现在都还没回他消息呢,他会不会以为我是在委婉地表达拒绝?” “不是吗?” 江允初懊恼地向后倒到床上:“可我不是那样想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纠结来纠结去的,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江允初翻了个身,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脚丫子晃了两下把拖鞋抖掉,“我是喜欢他,但是他都已经拒绝我了,我应该和他保持距离吧。现在他约我一起去参加元宵节活动,我要是立马就答应了,像是我求之不得呢。” 她是很喜欢谈复临,但她也不是个随便的人,没道理他让她走她就走,他再招招手,她便又立马乖乖地跑到他面前,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的。 “难道不是吗?你已经和我煲了三个小时的电话粥了。”林愿忽然做作地夹着嗓音说,“我的手机如此滚烫,我的心却在发寒。你第一次和我打这么长时间的电话,竟然是为了一个男人。” “哎呀,你要是不介意,我们明天可以打四个小时的电话。我发誓,缺口不提男的。” 林愿正要装出抽泣声,被这话噎了回去:“滚。” 江允初麻溜地在床上滚了一圈,笑嘻嘻地报告说:“我滚完了。” 林愿又气又无奈,说:“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回他消息了?” “回啊,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现在回的话,像得我因为他的一条消息彻夜难眠,凌晨一点半了还在想他。”江允初挑眉说,“我不。” 林愿试探:“那明天回?” 江允初思考了下,“明天回会不会显得我是老年人的作息,晚上九点半的消息都收不到?” “啊——”林愿彻底咆哮了,“你直接一刀杀了我吧。” 江允初翘起腿在床上扑腾了几下,说:“我还是过两天再回吧。” 电话终止在林愿睡眼朦胧的一声“晚安”里。 “晚安。”江允初甜甜地进了梦乡。 梦里有满桌的美味佳肴,她胃口大开,狠狠将除夕夜没吃到的都吃了回来。窗外仍旧是一簇簇绽放的烟花,短暂而绚烂。 她站在窗台边朝外看,远处一盏昏暗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身影有几分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那人像是在等什么消息,很急切的样子,隔上十几秒钟就要低头看一次手机,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她看了很久,心想这人真是奇怪,大年三十不去陪家人,只顾着低头看手机里的消息。若是真的等不到,直接打电话过去不就是了。 真是笨,又笨又呆。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中午,叶青再一次冲进她屋里,哗的一下拉开窗帘,催促她起来去亲戚家拜年。 江允初浑浑噩噩地梳洗一番,双手拎着沉重的贺礼,跟着江徐行和叶青从这家奔到那家,一直到大年初六才拜访完。 回复谈复临消息这事完全被她抛之脑后,再次想起来是初八上午,谈复临再次发来微信。 回:【元宵节那天,我在枫林花苑车站等你。】 江允初刚醒来,打开手机就是这条消息,瞬间将她从朦胧的瞌睡中惊醒。 初晨:【你真的要来?】 回:【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初晨:【好,下午五点车站见。】 她兴奋地在床上翻滚几圈,接着躺进被窝里,将脑袋也一道埋进去,激动又娇羞地笑出了声。 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