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有些委屈。 哪有那么夸张,不就娶个夫郎嘛,能干活儿就行了,这么挑三拣四的,给公主选驸马呢。 自家的远房侄儿不就挺好的,人又勤快,吃的不多,家里料理的也是井井有条,谁见了不得夸一声好。 偏偏王福全看不上,他明年暗里提了好几次都被他挡了过去。 他默不作声的将旁人递过来的肉饼下进油锅里,听着那滋啦滋啦的声响,连油星子崩到手上都没有感觉,寻思着王福全看上的是哪一家的,回头也好打听打听。 因为有留香居那边等着要,再加上自己卖的,因此做肉饼这事儿很早就开始了,帮工的男人们回家也不耽误做早饭。 遇到刘家心情好的时候肉饼做多了还会免费给一个带回家吃,对于一年吃不上一次肉的村里人来说,这肉饼就是顶顶美味的东西了,家里的孩子特别爱吃,每天都眼巴巴的看着男人们有没有带肉饼回来。 王福全也是愿意卖给村里人的,价格优惠,4文钱一个,收个本钱而已。 不过谁也不舍的花钱买,都是苦日子过来的人,好不容易能赚点儿钱,可得花在刀刃上,也只有大日子的时候才舍得买一个全家分着吃。 当然大部分都进了孩子的口,大人顶多闻闻味儿小小抿一口,就这样一家子还高兴的不行。 所以,虽然大家嘴上八卦着刘堇禾家的婚姻嫁娶之前,羡慕嫉妒那就不用提了,但一点儿没耽误手上的功夫,都是厨房里忙惯了的人,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手艺,说着说着就做完了。 陆陆续续的就结了工钱走人。 王福全高兴,又是地里大丰收又是老大婚事有着落了,因此工钱结的格外痛快,看到走在最后面的一个男人还偷偷塞了个肉饼给他。 那是村后头的寡夫马翠莲,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十分不容易。他人又十分热心,以前也经常帮着自家,刘堇禾胡闹的时候从没说过她的不是,只安慰王福全养孩子都不容易,都会懂事的,让王福全好受了很多。 这不,一有活干,王福全第一个就想起了他,时不时的也会趁人不注意偷给他拿两个肉饼带回去。 “这,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马翠莲急忙推辞,坚决不要,他知道这肉饼不便宜,不好一直白吃人家的。 王福全故意一垮脸,说道:“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干的活最多我又不是没看见,不过咱这是按天算的我不好多给你工钱,两个饼子拿去给孩子们香香嘴有什么,你不吃家里的孩子不吃啊,快别说了,拿着吧,回头再给看见。” 说着就把包着的肉饼塞进了马翠莲怀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马翠莲也不好再推辞,心里也知道人家这是照顾自己,想着以后一定会更加卖力干活,这才又感谢了几句走了。 张招妹紧跑了几步,手上攥着衣角心里有些不平衡,他几次都看到王福全偷着给马翠莲肉饼,虽然所有人都时不时的能得到一块儿尝尝,但肯定没有马翠莲给的多。 为什么? 自家过的也很艰难啊? 妻主不干活,喝醉了就打人,他每天都战战兢兢的干家里的琐事还要挨打,孩子也整天吃不饱饭,他不比马翠莲可怜吗? 怎么不见王福全给自己肉饼? 他这样想着脸上更加木了,看起来像一块儿沉默的木头疙瘩。 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是一个眼生的灰衣女人。 早上路上还没人,张招妹和其他帮工的人也不同路。 他吓的抱紧了胳膊后退一步,“你谁啊,要干啥?” 张招妹左右巡视着围墙,心里稍稍安定,这里两边人家离得都不远,有什么情况他一嗓子应该能喊来人。 那灰衣女人不屑的暗自撇了撇嘴。 一个粗手笨脚的农村夫郎,护这么严实给谁看,又不是大美人,还怕她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也不照镜子看自己那黑黢黢的脸! 心里这么想她面上却笑的温和:“别怕别怕,我不是坏人,这位……哥哥,我就是来打听个事儿。” 张招妹警惕的看着她:“啥事儿,咋狗狗怂怂的?” 灰衣女人捏了捏手指,出了口气,“看你这说的,怎么能叫鬼鬼祟祟,听说你在刘堇禾家里帮工,不知道你会不会做酸辣土豆丝,我家里人想吃,你要是会做的话,我愿意出钱买做法。” 说着就掏出一个钱袋上下掂了掂,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这里是五百文钱,够你们家吃喝好久了。” 张招妹眼睛顿时就亮了,眼珠子都粘到那钱袋上拔不下来。 “啥,啥土豆丝儿,土豆丝儿的我不会做,倒是他们家昨天收了一院子的土豆儿搁那儿摆着,村里人都知道。” 那灰衣女人心里一动,没有方子,有这土豆儿也可以,自家掌柜最愁的不就是没有东西吗,只要有了土豆这个东西,厨房里应该很快就能摸索出来酸辣土豆丝的方子。 那这事儿得赶紧回去跟自家掌柜的报告,好让人快些来将这些土豆买走,这留香居没了土豆也就做不出来酸辣土豆丝。 她正高兴,就听张招妹嘀咕道:“我还以为你要问肉饼是咋做的呢。” “嗯?”灰衣女人愣了一下,“你会?” 张招妹说了一句,“我在这儿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