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载上了酒楼,酒楼伙计很识相地找了个风景俱佳的靠窗位置坐下。 李显前后忙活,给李钦载斟水递巾,李钦载则安然享受弟子的服侍。 养伤期间严禁饮酒,但李钦载还是给李显叫了一小坛米酒和几道小菜。 李钦载看着窗外楼下的人潮穿梭,浅浅地啜了一口清水,这才慢悠悠地道:“说吧,是谁撺掇你掺和夺储之争的?” 李显一惊,然后老老实实地道:“是弟子府里的谋臣张舜金,以及一些王府幕僚。” 李钦载笑道:“所以,你就有了争储的心思,觉得自己有胜算?” 李显垂头道:“是的,谋臣们说,弟子的胜算很大,不如一争。” “你的谋臣有没有跟你分析过,你争储的优势究竟在哪里?” 李显老实地道:“优势仅有一个,那就是先生您。” 李钦载气笑了:“你这句混账话是认真的吗?一不说品行,二不说资历,三不说学识,四不说朝臣评价,就因为我是你的老师,所以你觉得有胜算?” 李显也觉得确实有些混账了,弱弱地道:“……不是弟子的意思,是那些谋臣的意思,他们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