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一眼瞧见了前日还同他干架的宋辞安。 宋辞安正握着墨笔,好一会儿才落下一个‘人’字。 足足躺了一天宋辞安才有脚踩到实地的感觉,如今的她是十六岁还有无限可能的宋辞安。没有举目无亲的悲痛,也无需逃避安帝的追杀,更不会成为虞景庭的囚中鸟。这样想着,她嘴角流露出一点笑意。 周雁北摇着折扇,狐疑地凑过去,怎么宋兄今天总是暗笑,有什么喜事不成。突然脑海里灵光一现,昨日听到陈家姑娘的婚事该不会是真的吧? “宋兄,你院子里该不会要进人了吧?”周雁北问的隐晦,但前面一排的人还是竖着耳朵窥听到了一二。 “她是位很好的姑娘,具体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宋辞安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件事早晚会传出去。 周雁北瞪大眼睛,宋兄向来不近女色,今日竟坦坦荡荡认了。他还没得及多嘴问一句,与宋辞安处处不对盘的小团体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为首的是那最爱斗蛐蛐的张伯远,后面跟着的是成天泡在花楼里的贺楚帆,不过最让周雁北牙酸的还得属最后面束着高马尾满脸冷意的虞景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