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吗? 它的疣足变得更红了,和烤熟的鱿鱼没有任何区别。 等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雨声似乎也停了下来,它才敢慢慢睁开眼睛,可是洞穴里面已经没有那个人类女性的踪迹了。 它有些怅然若失,疣足也都蔫头巴脑地躺在地上不动了。 清脆的鸟啼声响起来,它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内丹依然没有拿回来。 鸟鸣声愈加响亮,可这声音越是欢快,越像是指着它的鼻子嘲讽。 可恶的人类女性! 它在心里暗暗记恨,气得把自己拧成了根麻花。 这下他该怎么把自己的内丹拿回来啊! “这是......什么?” 惊诧的男声传来,它猛地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抬眼望去。 一个呆头呆脑的男生出现在洞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它。 吵死了。 它盯着面前的这个男生,心思一转,黑漆漆的“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 * 它,现在来说已经是他。 他从洞穴里面爬出来伸长了自己的双腿,理了理身上的衣领,对着久违的天空伸了个懒腰。 若这时有人仔细观察就发现那棵所谓的参天大树,实际上早已全部被挖空,顺着根茎连接下方的洞穴,形成内里巨大的空隙,由此可以想象寄住在里面的“东西”到底是多么庞大。 全身的骨头因为舒展而发出响亮的咔嚓声,他吐出口浊气,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但很快这份笑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以非常拉风和帅气的姿势往前迈了一步的他,完全没注意到人类是用腿走路而不是蠕动爬行,于是理所应当地......摔了个狗吃屎。 环顾四周,很好,没有一个活着的动物看到这幕,他轻咳两声,开始自己的正事——找内丹。 然而来来回回找了几千遍后,他依然没有看到自己内丹幻化的那朵该死的黑蘑菇。 他试图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站起来继续翻找,却没想到猛地起太快,眼前一黑,好半天才稳住身体。 这个人类的身体怎么这么脆弱啊?! 他摔杯,他怒吼,但他依然要趴在地上找自己的内丹。 只是他的思绪不由得又飘到先前的人类女性身上。 这个人类男性看起来高大强壮,却如此弱不禁风,可是为什么那个人类女性却散发着强烈的坚韧的气息呢?就像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折断的蒲苇,即渺小虚弱又顽强柔韧,像是会汲取所有的养分努力地活下去的样子。 他蓦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会不会自己的内丹就是被这个人类女性拿走的?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说不定这个女孩就是被人利用派到他身边的。 毕竟他还没被封印的时候年轻气盛,大大小小的麻烦惹了一堆,树敌颇多。 是了,只要找到那个女孩肯定能揪出幕后主使,也就能抢回内丹。 他愤愤握拳,伸手掐了个瞬移的法术。 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他面色凝重地盯着自己被掐得红肿的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不是,他想过这个人类男性很弱,但没料到可以这么弱,连自己最简单的法术也没法儿施展开来。 “少爷——” 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叫,一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冲他跑过来,身上还狼狈地插着好几根树叶。 “少爷!我可算找到你了!” 地中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嗓门大得把不远处的鸟群全部赶走了:“您要是有事我怎么和老爷夫人交代啊!” 他眨巴着眼睛,在地中海恨不得掏心窝子的话中,慢慢明白过来自己的身份。 这具身体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壕”字,而且是超级富三代,来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只是为了调养身体,毕竟家里还有以亿为单位的财产等着他这个独子回去继承。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他天生体质弱,患有心脏病,医生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任凭是砸钱再多,也无力回天。 “少爷,您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地中海总结到:“就算是不为了公司也要为了您自己啊!” 他抠了抠耳朵,试图赶走这些陈词滥调。 地中海眼尖,连忙递上来一块手帕,恭敬道:“少爷,那我们现在就先去别墅休息?明天是您转校的第一天。” 他看着地中海,又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我叫什么?” “少爷您别开玩笑了。” 地中海笑道,但随即在他严肃的表情下收敛了笑容,端正面孔回答道:“您是魏巍,魏氏唯一的继承人。” 哟,还不错。 “魏巍”在心里笑道,按照他很早之前和人类的相处经验来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 但随即他发现了问题:“你的衣服是干的?” 地中海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