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京再说吧。”他离开的时候,女儿已经五岁了,十二年过去了,父母不知道还在不在,妻子也不知是否已经改嫁他人,聂先师颇有些见乡情怯的感觉。
医生拿着体检结果过来找两人,先是安燃:“你身体素质很好,除了有些营养不良,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这位同志情况有点严重……”
他看了一眼聂先师,他的手、脚、腰椎都有患有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他从医这么久,还从没接诊过这样的患者,医生眼里带着怜悯:“这病不好根治,得好好养着,注意保养。”
安燃表情很沉重,聂先师却早有准备,在湄公河洗了十多年的沙,有这病早已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了,能回到祖国,已经是额外的恩赐。
孔笙比安燃团部的人来得还快,一见到聂先师就跟他抱头痛哭,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哭得一屋子人都心酸不已,等情绪平稳下来了,孔笙认真打量着聂先师,眼中全是心痛,聂先师才45岁,看起来像五十多岁的老人:“指导员,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安燃,你怎么会被抓去淘金窑?”
这些问题,也是团部想知道的。
团部先是问了安燃被困的经过,安燃心里还有顾虑,保留了一部分实情没有说,但把半年来的遭遇说了个一清二楚。
团部没有疑心,询问完毕后叮嘱他好好养病,一口气给他批了半个月的假。
但面对聂先师,问题就没这么简单了,孔笙是外人无从插手,就连安燃也被请出了办公室。
安燃也知道聂先师的事情他帮不上忙,一切交给组织就是了,但见到孔笙还是让他非常高兴,他有太多的话想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