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的孟古青:“陛下,洗洁精哪去了?”
“隔音室,”宴鸿嘉狂搓一通,把洗干净的抹布挂在防盗窗上,提起浑浊且漂浮着蛛丝的水桶,“同桌,抹布在你右手边,朕去换水了!”
左篆:“好~”
脏水就倒在花圃里,接水直接在教室的水龙头。
擦干净门窗,就可以开始清洗地板了。
“水遁!水龙弹——”
张锐允把接好的一桶水,直接往地上泼,被穆笙吼了一声:“张锐允!脏水溅到画上,我要你的狗命!”
“好的好的……”张锐允老老实实去水龙头的水池,蹭蹭蹭地洗拖把,脱完了教室和走廊的地板,他感叹,“真干净”,又看向黑板,灵机一动,“拖地都干净,擦黑板肯定也干净!”
天气十分的炎热,拖把擦黑板,效率出奇的高,当水份蒸发后,黑绿色的黑板亮洁如新,不见一抹粉笔印。
这个周末没有假期,武老师骗了他们,星期天根本不放假,还得上半天课!
就半天,多少人假期返校都是提前半天来的,半天能叫放假吗?
晚自习准备开始的时候,王老师又打开了广播,亲切地呼唤:“请全体学生会成员,马上到会议室开会。”
昨天,学生会纳新的面试时间,警察来归还手机,左篆在办公室,没有去。
今晚,是学生会全体大会,王老师只负责把学校的通知传达给左篆,由她来组织后续的活动。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前排坐着高二的部长和各社团负责人,新生成员按照部门以此往后坐。
室外,晚自习铃声打响,左篆也带着王老师给她的文件走了进来,坐在靠近门的第一排。
会议室里很多人在说小话:
“那个广播站的站长,是我姐的同学。”
“刚刚进来的,是学生会会长吗?”
“是,之前班长开会,我就见过她,她还是国旗班的班长。”
“我就是国旗班的,之前面试没见过她……”
“就那天课间操,在主席台上那女的,网暴会长,这几天她忙吧。”
“我靠!是她被网暴啊?!”
“我听说那女的在我们这里待不下去,转学了。”
“笑死,怂比还敢网暴别人,有本事别走啊,真不要脸。”
“听说她们之前是好朋友,不只是网暴,还是背刺。”
“她男朋友不是学生会的嘛?”一个萌新问到。
其他人瞪大了眼睛:“会长有男朋友?”
她说:“他们班清洁区在乒乓球场,我看她和她男朋友一起扫地,我们班有个傻逼调戏过她,被她男朋友一个眼神杀爆了……说起来,她男朋友颜值也好高。”
“不是吧……我们班有个男生去找她表过白,她还说不早恋呢。”
“啊?”
“你确定?”
“到底有没有??”
前排,左篆整理好开会内容的顺序,清清嗓子,走上了讲台,平时王老师是坐着用话筒讲。
她今天是站着,隐隐约约听到下面传来几声“好高”,敲敲桌板:“都安静。”
左篆的声音充满了力量,正经讲话的时候,带有一丝严肃性,会议室很快安静了下来。
“学生会目前主要的任务是,辅助维护校园纪律、秩序、学习和生活环境等,”左篆字字清晰,声音清澈,“作为学生会的一员,我们要以身作则,不能带头违反校纪校规,尤其是翻围墙、迟到旷课,有条件的最好也别早恋。”
高二的老油条们率先哄笑:“哈哈哈哈哈!”
严肃的气氛终于松弛下来,一位高一的同学嗓门很大,胆子也很大:“是因为会长早恋了,所以对这个要求不高吗?”
他一开口,不少新生都开始起哄,反倒是高二的学长学姐们面面相觑,谁早恋了?
私底下开开玩笑,闹一闹无所谓,但是这是学生会大会,老师眼皮子底下,谁这么没脑子?
左篆抽移文件的手一顿,疑惑不解地抬头,往那个男生方向望去,他很高大,坐在体育部的区间,敛了笑意:“谁早恋了?”
“一看你就是啊……”
嘣的一声巨响,王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会议室的门,她一砸桌子,高一的又安静下来。
会议室里回荡着王老师严厉地斥责:“刚刚是谁说的?!有证据就马上拿出证据给我!现在,立刻,马上!是谁说的会长早恋?把证据给我,是谁,不敢站出来啊?”
左篆站在上面,眼神扫过一个个如鹌鹑一样的高一,最后目光落会下一个发言内容上。
没有人站起来承认,也没有人提供证据。
王老师继续怒骂:“没有证据,你凭什么造谣?现在是在学校就这样放肆猖狂,是不是出到社会上,随口就能造黄谣啊?星期三主席台上,刚上去一个造谣网暴的王琳,你们也想上去是不是?”
“好笑吗?看着你们的会长,看着你们的部长和前辈,看看他们的脸色,你们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吗?”
“你们很熟吗,知道别人底线在哪里吗?好笑吗——”
左篆大概知道王老师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我刚才说的有条件,是指你能控制好自己的心思,早恋不早恋是私人的事,谁也阻止不了,政教主任不是亲自抓到现场,也不会管这事。”
“和谁谁早恋,所以放宽要求这种论调,没有关系。”
她语气还和之前没有区别,游刃有余,坦然自若,心平气和地过渡了一下王老师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