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走狗” 后面还有周围人陆陆续续劝导,她听得不是很真切 “我以为读书是唯一的出入,我爹娘拼了命把我供我读书,我不苦!我不苦吗?我读了十二年的书到头来为他们擦鞋做事,你说我是懦夫,呵,我是,我是懦夫,一大家子人等我养,你来养吗” “他们踩着人头过路,却耻笑我不穿鞋,这个世道变了” “这世道变了,你人也早变了,没人敢站出来,你躲着,大家都逃,往哪逃!民族危亡,走狗遍地,你拿什么说笑,你又在苟且什么。一个个提灯观戏,沐猴而冠,虚妄” “一口一个懦夫说着,你又能好到去,呵还提灯观戏,你以为你是救世主,那火是没烧到你身上,你就看着吧,那何潮声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紧接着的是怒不可遏的摔门而出,门框被甩得哆嗦着 这一觉任怡然睡得很不踏实,她来到一个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这里阴冷酸臭处处泛着寒气,她不知道过了多久 面前多了一道歪斜影子,抬头前面多了一道微弱的光,看到前面的陌生背影 无论如何总比待在这好,她颤颤巍巍地撑起身,步伐缓慢,影子也在移动,向着前方步步靠近 终于要到了,她看见影子的主人转身,她看清那是一个陌生又邪气的何潮声 他虚靠在潮湿恶心的墙上,没个正形,双手随意抱在胸前,动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条烟,右手食指和中指并着条不知名牌子未燃的烟条,身体前倾虚晃着 两条笔直的长腿交叉靠着,左脚腕好像还受伤了,锋利的刀口,伤口处已经不怎么往外涌血了,只是血液滴滴往外冒,等到凝聚成豆大的血珠再一齐砸下地 看着揪心,昏暗的环境让严微巧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听见好像又走来一个人,闷沉的空气中传来钥匙的响动 “唉,江警长借个火抽支烟,憋好久了,别这么看我,都说了我没藏情报,不信?不信你再搜一次”何潮声像个斯文败类一样轻佻浮薄地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