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架子。 看他那白净的面皮,纤长的手指,我冷哼一声,一会儿全给他掰断。 正欲动手,打到他服,就听到我阿爹大喝一声“住手”。 哦,我阿爹他出镖回来了。 赵叔也不再拉我了,他感觉自己得救了,朝我阿爹飞奔过去,“老爷,您可算回来了。”然后就一把辛酸泪地对我阿爹哭诉。 我阿爹一副关公脸,大手一挥,严肃地对我说,“小鱼,你先回去。”外人面前,他总是装得对我很凶。 …… 我不知道阿爹是怎么和苏子域说的,但是现在的我,大概是要出远门了。 阿爹说,我在永安镇里实在太无法无天,他出门回来,要休息一阵。 接着这趟镖由我来出,有师兄们跟着,他很放心。 于是,短短一天,我阿爹以闪电般的速度帮我打理好一切,送我和师兄们出了永安镇。 我阿爹他,有点奇怪。 这趟镖送的是生辰礼,从永安镇送到黑水城。听师兄们说脚程有半个月左右。 我倒不觉得无聊,甚至很兴奋,路上风景也很好,花也香,草也香,现在的我心情实在不错啊。 夜里我们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只能在一处庙里歇脚。篝火烧得很旺,我和阿兰两人对坐着。 阿兰是我师姐,她比我大三岁,总是冷冰冰的,不爱说话。阿爹怕师兄们照顾不好我,就让师姐也和我一起。 师兄们在另一处烤野鸡。 “你还记得他。” 阿兰突然冷眼扫向我。 她细细的眉眼,看着一副江南女子的柔弱模样,问的话怎么如此扎心。 我有点恍惚,我知道她说的是顾潇。 顾潇不见的时候,我大概是哭了很久。 没过多久,我就没哭了,每日快乐得要死,永安镇里四处是我的身影。 大家都觉得我长大了,懂事了,也就没人再提顾潇。 顾潇应该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吧。 “我没有。”我傻乎乎地立刻回答。 阿兰笑了,冷笑。 “你忘了他吧,他不合适你。” 阿兰虽然面冷,但她不是一个冷情的人,一直对我很好。她这么说,自是有她的道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师兄们烤好野鸡送到我和阿兰这里。 他们看我怏怏的,阿兰冷冷的,都不说话。 二师兄想缓解气氛,说,“阿兰,小鱼,这野鸡可好吃了。尝尝。” “是啊,小鱼,尝尝。”三师兄笑着对我说说。 “哎,是阿兰先尝!”四师兄假装嗔怒对五师兄起哄说道。 “哈哈哈……”六师兄声音最大最响。 场子一下热闹起来。 二师兄咧着大嘴,讨好地递给阿兰。 他笑得很灿烂,但阿兰一定觉得的他傻气。 因为阿兰没接,转身就走了,二师兄递去的鸡腿啪地一下掉地上了。 气氛比刚才我和阿兰对坐的时候还尴尬。 大家立刻闭了嘴噤了声。阿兰总是不参与他们的玩笑。 二师兄讪讪地说,“啊,那个,嗨,小鱼吃,我们小鱼还在长身体呢,多吃点。”说完就全部递给我。 我十九了,长什么身体。 我急于缓解气氛伸手去接,结果忘记手上握着的小金锁。 气氛一下到了冰点。 小金锁是顾潇留给我的。 大师兄很严肃,他捡起落在地上的金锁,轻轻放在我手里。 “都出去吧。” 然后他坐在我旁边,温和地对我说,“小鱼,你还记得他?” 看,他们说的话都一样,他们为什么都觉得我该忘了呢。 “小鱼,你还记得什么?”大师兄摸了摸我窝在膝间的脑袋。 我要怎么告诉他,我现在很模糊地记得一个叫顾潇的人,我好像和他联系很深。 我只挑我记得的说,“大师兄,我记得,他要娶我。” 大师兄很惊讶,“小鱼,你…”他没再说下去,只轻轻揽着我的肩,拍了拍,说“小鱼,忘了他吧。” 大师兄对我很好,我一向拿他当亲大哥。 他也这么说,我有些不确定了,那个叫顾潇的人,是不是真的会来娶我。 说起来,这个叫顾潇的在我脑子里越来越模糊了,我现在已经完全记不得他的面容了。 早上,我醒的最早,有些懵。 我记得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少年追着我,叫我别走。 他哭很难过。 我也觉很难过,也许我认识他,但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小鱼,你醒了。”大师兄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手在我面前虚晃了一下。 大师兄一脸关心,他望着我说:“小鱼,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慢吞吞地:回他。 大师兄指着我手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