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突然,吴嬷嬷尖叫了几声。 柳家老太太吓了一跳,心都险些跳出来了。 “你……” “你个作死的小娼妇,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吴嬷嬷肉疼,一时忘了自己的目的。她恨恨地盯着罪魁祸首黄叶,哪知道—— 对着黛玉悄悄晃了晃手上的针,黄叶无辜地看了她一眼,道:“看,果然沾了黄鼠狼,脏了。” “你才脏!” 吴嬷嬷气懵了,“黄鼠狼来的时候,我一直在老太太身边。” “方才你被关在沁园的柴房里啊。” 吴嬷嬷:…… 她无言以对。 倒是柳家老太太,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好好的,吴嬷嬷突然大叫一声。原先在柳府,从来不曾有过,在沁园的柴房里关了一遭,吴嬷嬷也不对劲了。 难不成,真是沾了黄鼠狼的毛,脏了? 一时间恨不得赶紧离了这府回到柳府。 “老大媳妇。” 还欲再说,赵令仪却指了指吴嬷嬷,道:“媳妇一直知道,老太太眼明心亮,最是公正严明。若是知道吴嬷嬷手持利器,欲对玉儿不轨,一定不会轻饶吴嬷嬷。” “凶器?” 柳家老太太有些懵。 赵令仪却又道:“老太太明察,那凶器还在吴嬷嬷手上。媳妇本打算念在老太太的面子上,只追究她一个人盗窃之事,可谁知……” 说到这里,哽咽了一声。 “谁知她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玉儿一个姑娘家,被她吓坏了,若不是碧云忠心护主,只怕那簪子就要抵着玉儿的喉咙了。” 叹了一声,赵令仪将黛玉揽在了怀里,手心摸着黛玉的头发,心里美滋滋的。 总算能摸摸小姑娘的头了。 面上却一派后怕之色,“老太太你说,这种狼心狗肺之徒,我怎敢饶她,怎敢留她?” 碧云也急道:“若不是奴婢眼疾手快,只怕……只怕……到时候长公主可怎么给贾府交代啊!” “老奴没有!老太太,老奴没有!” 吴嬷嬷已经傻了。 想要把“凶器”甩出去。 甩,甩,再甩。 甩不出去。 这下她真的哭了。 “老太太,大夫人颠倒黑白,老奴……老奴不活了!” 作势便要去撞墙。 “那你快去死啊。” 赵令仪也冷了声。 吴嬷嬷尬住了。 柳家老太太怔住了。 黛玉差点笑出声。 义母的怀里暖暖的,义母的手心也是温热的,义母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味。让她想起了母亲贾敏,幼时母亲也是这般将她揽在怀里。 她贪恋这样的怀抱。 眼看着下不来台了,柳家老太太咳了一声,刚要开口,赵令仪却先她一步道:“还愣着干什么。” 柳家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瞬—— 便见碧云大步流星上前,一把将吴嬷嬷拽起,用力朝着一旁的石雕推去! 吴嬷嬷大骇。 柳家老太太也白了脸。 “老大媳妇!” “长公主!” 一旁的孙嬷嬷下意识地拦了一下。 一声“长公主”才刚脱口而出,却见赵令仪面上勃然变色,“孙嬷嬷,你好大的胆子!” 孙嬷嬷心头猛地一跳。 “本宫做事,由不得你插手。”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 黄叶和寒烟突然上前,一人一边钳制住了她。 “长公主!” 孙嬷嬷急了。 此时此刻,她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么多年她便白活了。方才情急之下她拦了一把,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拦,竟然成了擅作主张。 刚才,长公主是来真的。 那可是......可是真真正正的石雕! 长公主,她真的要吴嬷嬷死。 意识到这点,孙嬷嬷忽然出了一身冷汗。她心跳如擂鼓,一瞬间脸变得煞白。 下意识地朝着老太太看去。 却看见,老太太呆若木鸡,竟是半点也动弹不得了。 心下又急又怕,对上赵令仪的视线,眼皮子狠狠地一跳。 完了。 她完了。 “长公主,奴婢知错了,是奴婢僭越了!” 慌忙跪下,磕头如捣蒜。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又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落下,再开口,赵令仪的声音冷淡极了:“黄叶,拉出去,杖五下。” 孙嬷嬷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杖……杖五下,五……五下…… 她活不成了。 “长公主!长公主!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