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过来,我负责清场子收钱,其余的一概不知啊。” 看他的样子并不像说谎,桑离为难沉了声儿。 寂珩玉忽然上两步,神色沉沉,不知想着什么。 “公、公子?”场主战战兢兢抬起头。 他面色淡,一副温尔雅又好脾的样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场主顿时出些微希望,把希望再次寄身在寂珩玉那里,转过身对着他又磕头又哀求,“公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我的宝库里有不少的奇珍异宝,还有修仙者所需的灵石,那些我都给你们,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一听宝贝,桑离眼儿亮了。 寂珩玉对此不感兴趣,闲闲问道:“不少妖兽乃修真界才有的产物,以林杉家目的实力,怎能潜入那危险重重的深界密林?他与仙家勾结,还另有点,你身为此处的负责人,我不信你一概不知。” 寂珩玉说着,隐隐动了杀。 左右也避不开,那人心一横眼一闭:“无定宗。小的……小的只知林杉家与无定宗谋和,其余便不知内情了。小的誓没有说谎,公子恩德,饶我一命啊!” 无定宗。 此让桑离暗自惊然。 她不久还去无定宗求过陆和青的消息,却无疾而终,间有这么巧的事? 火势迅猛,眨眼就烧到了门外。 眼崽报复了个舒心,挥着翅膀落在了桑离身边。 男人还趴在上求饶。 寂珩玉眼底的光奇异般闪了闪,“困兽之斗,向来勾人兴致。” 场主隐约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眸中渗满恐惧。 寂珩玉勾扇拉来铁笼,将人关了进去。 他又召出一群黑蝎子,意吟吟:“此物惧火,遇热则动。你与它,不知谁死谁。” 那瘦小的男人都忘记了惊叫,刷白一张脸,汗珠子不要命往流。 眼崽用鼻子拱了拱桑离,示意她坐上去,桑离惊惧看了一眼满笼子沉睡的蝎子,转身爬上眼崽脊背,寂珩玉跟着跳上去,轰的一响,火舌席卷进来。 铁笼防火防潮。 火眼围绕一圈难进,逼近的热浪唤醒沉睡中的群蝎,它们窸窸窣窣窜动起来,拼命爬向男人,破开他的皮肤,耳朵,钻进皮,深入血肉…… 这比活活烧死还要恐惧的酷刑。 桑离浑身冷。 他站在上面,居高临看着他的脏腑被吞噬干净,最后只剩空壳,供群蝎寄居。 半晌才问:“可有解恨。” 听他的语,似得意于自己的手段,甚至隐含讨好,想要得到桑离的一丝夸赞。 没有夸赞,更没有解恨。 巨的冲击只让她由衷感到畏惧。 眼崽已经飞出火。 她喉咙里干涩得厉害,不由自主朝旁边挪了挪。 莫拉开的距离让寂珩玉紧跟低眸,不多说什么,折身跳进火海,再回来时候,往她脚边丢了一袋子的奇珍异宝,和灵石宝器。 ——都斗兽场的获利。 脚边堆满亮闪闪的宝贝,桑离看起来却丝毫都不开心。 她双臂环抱住自己,一言不吭,嘴唇绷得紧紧。 寂珩玉怪异了一,“怕?” 桑离嘴唇嗫嚅:“……你可直接杀了他的。” 折磨…… 桑离并不喜欢折磨,不管对坏人还对好人,每次看到她都会觉得痛苦。 寂珩玉不以为然:“对于仇敌,痛快赐死即为仁慈。”他毫不深掩本性,甚至堂而皇之刨开自己给她看,“桑桑,我从不仁慈。” 他肮脏低劣,阴狠贱。 他活在深海里最为不堪的那一类。 若想,寂珩玉可以永远在她面伪装出温润无害的那一面,对天道,对众的那一面。 可他不想。 私心,他想和桑离度一;私心,又想故意吓退她,让她看清他多可怖的一个人,最好永远坚定拒绝他,厌恶他,也好彻底让他断舍那些念头。 可他也卑微想让她接受,就像接纳他丑陋原形那般,接纳真实的他。 思绪挣扎翻腾。 越心如潮浪,寂珩玉越表象平静。 桑离吞咽口唾沫,着胆子抬起头。 月色辉映光,风不掩,掀动他衣摆烈烈,身姿临立,一派易近的温色。 “那……我若你的仇敌?” 寂珩玉低睫,目光笼向她表情里的那一抹不安,神色转瞬柔和,“桑桑,你不可能我的仇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想到自己的身份,桑离颇为执拗:“若呢。” 他说—— “那我会杀了自己。” 寂珩玉的语调出奇平和温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