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离得跺脚:“寂珩玉你这和直接骂我什么区别!”颇为愤懑道,“我是和一头猪,一条蛇,路过的一匹马,也不会和他旧情复燃!” 寂珩玉自从略过猪和马,只记住了那条蛇。 他愉愉悦悦地勾了勾唇:“那说不好,本君辛苦一路为你奔波,若你找回记忆,转投入他人怀间,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桑离听得生,便也奋力甩开他手,“爱去不去,我也用不着君上奔波。”语间还夹枪带棍地讽刺,“君上日理万机,您还是先回归墟吧,本来这也是我的事,犯不着您费。” 说完这,桑离拍怕大眼崽,准备骑着它直接飞往小重山。 寂珩玉本是想简单激将一番,讨要个承诺。 如此可好,惹生,真真是得不偿失了。 眼瞧着真要离去,寂珩玉无奈拽住手腕。 “君上您抓我做什么?” “我错了。”他微低头颅,“桑桑,求你让我费。” 自昨日退让后,寂珩玉今日的低微显得更为熟练。 甚至懒得再维持所谓天衡仙君的面子。 他承认,他只想跟在桑离身边,抛弃身份,抛弃归墟,和云游四方,便是行走在这风景缺缺的荒林里也是好的。 想跟着。 一辈子跟着。 不管是谁,妖也好,魅也罢,便真是那世间邪妄,也是他一人之天幸。 ——他好想囚着。 桑离唇齿间发麻。 比他的高高在上,垂眸软言的寂珩玉更让人不安。 试着挣挣手腕,换来他更大的力。 桑离喉间生痒,艰涩开口:“抓疼了。” 寂珩玉不情不愿松了力道,却也没因此松手。 妥协:“你是君上,我是属下,您想跟着,我自然拦不得你。” 寂珩玉听罢情跃然,眼角弧度弯了弯,“你若是想……” “天快黑了!”未等把说完,桑离便迅速转开头,“君上我们快走吧,运好的还能去城里找个下榻处。” 寂珩玉不急,更没再作纠缠,好脾地让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