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位置,也正是那种怪异的魔法波动传来的方向。
……堡内不能用低微魔法,结果房间里是可以用的吗?
艾达心虚地收回了测距眼,心想早知道进来之前先探测一下了,还好运气好。
她小心地走到了书架右侧,发现那个位置和自己的下巴高度差不多,想到自己和克伦特的身高对比,她确信这里是克伦特用来藏重要物品的暗格,那些白色的魔法线正是第一层警报陷阱,如果自己触动了它,那克伦特会立刻察觉有人入侵了房间。
好在这难不倒艾达。
既然房间里可以使用低微魔法,那么只要先切断外界对魔法线的感应,然后在不破坏这些魔法线的情况下将它们挪开,就可以顺利打开暗格了。这要用一些时间。艾达不安地看了门口一眼,抬起手轻轻地按在了书架的安全区上,弹了一丝魔力进去。
……
法兰学院警备处的白色小楼内人来人往,莱莫瑞恩和法米尔一抵达这里,就径直赶到了位于地下的秘密监牢。尤利娅被关押在单独的囚室内,负责看守她的卫兵们如临大敌,将监牢围得水泄不通,莱莫瑞恩来时见到这个场面,眉先皱了起来。
法米尔哭笑不得地将人全部遣散,顺便关上了外室的大门,命门口的人看好了,不要让人进来,这才随着莱莫瑞恩一起进到内室,见到了被锁在牢内的尤利娅。
“已经醒了。”
莱莫瑞恩看了一眼坐在牢房内满目迷茫的尤利娅,径自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你怎么看?”他转向法米尔,后者怔了一下,答道:“从外表看没有被腐蚀的迹象,但还要再进一步确认。”
莱莫瑞恩点了点头,默许了他的建议。
法米尔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了一支小瓶,将里面的金色液体沾了一滴在手指上,然后运劲将其震碎成雾,拍向了牢房内的尤利娅。
这个技巧是法米尔从药师们那儿学来的,他用起来和休斯一样好。金色的雾气笼罩了尤利娅,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显得有点害怕,但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以确认没有腐蚀,看来特卡里放过了她。”
法米尔松了一口气,“现在她只有初阶或中阶骑士的实力,陛下可以放心问话了。”
莱莫瑞恩点了点头:“你去盯着点外面的情况,有事的话及时通知我——我单独和她谈谈。”
法米尔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尤利娅盯着莱莫瑞恩的脸,从刚刚两人的对话中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你是皇帝?”
莱莫瑞恩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尤利娅·泰勒,来自苏托北区,介绍人是科尔·伍德,养父已逝,家里还有养母和五个弟妹……”
“你想做什么?”
渐渐升起的不安笼罩了尤利娅,她挣扎着向前爬了几步,伸出手抓住了挡在两人之间的栅栏。莱莫瑞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会对他们做什么,是由你的表现决定的。你还记得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我,想不起来了。”
尤利娅蹙着眉,只觉得头很痛,怎么也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我……”
“想想昨天发生了什么,再想想早上你都做了什么。”
莱莫瑞恩耐心地提醒道。尤利娅的头越来越痛,脑子像是要爆炸了,这时她感到眼前白光一闪,一些记忆从白光后渐渐显露出来,画面上是清晨的宿舍,熟悉的场景,却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白色的……卷发,紫色眼睛。”
尤利娅艰难地道,“我只记得他站在我的床前,不知道要做什么,我只是看了他的眼睛,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好像……有做梦,但太混乱了,想不起来细节……”
说到这里,尤利娅忽然抱着头痛苦地□□起来。莱莫瑞恩明白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说道:“你先休息一下,等你冷静下来了,我还有别的事要问你。”
“……”
尤利娅忍耐着痛苦,抬起头问道,“在那之前,我能不能先问问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莱莫瑞恩忽然笑了一声:“你和她还真像……”
他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尤利娅道,“现在是我在审讯你,你没有资格向我提问。”
“就算你是克拉迪法的皇帝,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把我关在这里!”
尤利娅怒道。莱莫瑞恩面色冷了几分,站起身来走到栅栏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在苏托呆久了,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是克拉迪法人,也忘了谁才是真正的统治者?别说关在这里,我就是现在杀了你也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刚刚提到的每一个人……”
“你敢!你……”
尤利娅的愤怒在理智的冲刷下渐渐被恐惧所取代,她深知莱莫瑞恩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只得强压下怒意,屈辱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放弃复试,从瑟莱提安转到索西埃瓦,是因为什么?”
“我可没说过要去索西埃瓦,是有人非要帮我转过去!”
“你想被退学。”
“我才不稀罕什么法兰学院,我只想留在家里保护我的家人!”
“以你的能力,你以为自己能够保护他们?”
听出了莱莫瑞恩话中的质疑,尤利娅气愤道:“除了我还有谁能保护他们?难道要靠我们伟大的皇帝,还有他那了不起的帝国军队吗?”
“有道理。只是防备贫民区的混混,以你的实力绝对没问题。”莱莫瑞恩点了点头,却话锋一转,“可如果面对的是帝国的军队,你觉得以贫民区的实力,能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