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众。想知道封印的情况,只需看他是否亲自出战即可。”
“出战,即可根据战斗情况判断他实力恢复得如何。若不出战,也不能轻易下他没有解除封印的定论,他这个人极有耐心,忍辱负重,绝对不能轻信他的示弱。”
莱莫瑞恩此时正和法米尔一起待在图书馆四楼房间的密室中,两人一人一椅,分别坐在桌子的两侧,看上去不像是上下级,倒更像是一对朋友。
“对了,让考瑟夫不要再盯着艾达了。特卡里已经返回了克拉迪法,那她就没有危险了。”
莱莫瑞恩突然说道。法米尔应过之后,他想了想又道,“那天晚上她去哪了,你查清楚了吗?”
“她去了瑟莱提安黑堡。在里面逗留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据说她在帮高年级生搬东西时将测距眼丢在了四楼,一直在里面找。但因为那个时间留在黑堡的学生很少,这个过程没有目击者。”
“你不会只查到了这点东西吧?”
莱莫瑞恩淡淡地道,法米尔忽然笑了:“好吧……实际上她去了克伦特的房间,用撬锁针开了门,还找到了克伦特设了陷阱的暗格,在没有触发陷阱的情况下查看了里面的东西。”
“她还有这个本事?”
莱莫瑞恩没察觉到自己脸上挂了一丝笑意,“接着说。”
“抽屉里有一朵奥兰之手,装在水晶瓶里,从成熟度和衰败状态来看是一个月前在卓里约卡采下的。卡尔洛夫写给他的密信上用了暗语,但这东西早就被我破解了,大意是让克伦特趁着穆里尔陛下刚去世,立刻前往卓里约卡取回‘那样东西’。其它还有一些杂物,大部分没什么特别的,”说到这里,法米尔也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继续道,“但有一支坏掉的笔很奇怪。那里面藏了一个窃听法阵,不清楚是谁留下的。法阵里的能量已经耗尽,两年前就不起作用了。”
“没准是克伦特的个人收藏。”
莱莫瑞恩对此不以为然,倒是前面的消息让他更在意,“这么说来,他开学后足足两个月没露面,是去取巫骸了。”
“是……”
听到“巫骸”二字,在场的两个人忽然意识到了同一件事。莱莫瑞恩的神情凝重了许多,法米尔有些担忧地望着他。
“……原来如此。有这个东西在,区区一个残缺的龙血封印,还不是说解就解开了。”
莱莫瑞恩自嘲地道,“我派去卓里约卡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克萨约尔却轻易地得到了它。”
“特卡里在和克萨约尔人合作,他又和艾莉拉有关,我怀疑……”
法米尔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怀疑克萨约尔和死亡之影合作了。所以他们才能轻易得到巫骸。若果真如此,你恐怕要注意一下与弗雷亚小姐交往的界限……”
“你很在意她?”
“是你太在意她了,莱莫。虽然弗雷亚小姐确实有与众不同之处,但她毕竟是克萨约尔人,还是奥莉菲亚公主身边的人,可你对她的关注和宽容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如果再这样下去,我……”
“法米尔。”
莱莫瑞恩听出了他的意图,警告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自作主张。如果你确实想为我做些什么,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你父亲对你放下防备,搞清楚他和赞迪到底在想什么。”
“……是。”
莱莫瑞恩缓了缓情绪,拿起了最后一张密报,这是刚刚送来的,上面就写了一行字:
‘伊泽法在军中佩戴着王权之剑。’
啪!
莱莫瑞恩狠狠地将那张纸拍向了桌面,法米尔看到了上面的字迹——无论“伊泽法”还是“王权之剑”,都是能让莱莫瑞恩失控的词汇。
“那帮老家伙,这么快就认可了他,竟然让他登上圣殿取走了王权之剑!”
“他们也许只是怕死。”
法米尔试图安慰莱莫瑞恩,可皇帝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是十一年的那场开年圣典。克拉迪法皇帝的两个儿子一起站在圣坛上接受瑟莱提安之剑的赐福,原本只是一场普通的赐福仪式,却因为瑟莱提安之剑的意外觉醒而永久地载入了史册。
长子伊泽法在仪式上得到了王权之剑的认可,国王穆里尔大喜过望,全国皆为之沸腾,除了那个被冷落在一旁的十岁男孩。
永远追赶不上的那个人高举着圣剑,只给自己留下一个背影的画面,牢牢印在了莱莫瑞恩的脑海里,只要一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就会难以抑制地回想起当时的羞愧和窘迫,还有无尽的无力感。
“你又陷进去了,莱莫。”
法米尔担忧地望着他,“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立刻动身去科尔坦斯平原。”
“没用的。”莱莫瑞恩闭上眼睛,将内心的那股郁气压了回去,“他已经解开了封印,你不是他的对手。”
“不试试怎么知道……”
法米尔认真道,橙色的瞳孔渐渐漫上一层血色。莱莫瑞恩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要冲动,法米尔。就算你能杀了他,我也不希望他死在你手里。
“伊泽法是我的梦魇,如果不想一直生活在他留下的阴影里,就得由我亲自了结这一切。”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张纸条,继续说道,“伊泽法必须死在我的手中,那把王权之剑,我也会亲手夺回来。至于你,我还有别的任务交给你。还记得那个叫尤利娅的姑娘么?替我把她的事处理妥当。我不希望贫民区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好。我这边和‘疤脸’的交涉也很顺利,从边境调来的部队也已经在东南部的丛林里集结完毕——希望克萨约尔人没那么快察觉。”
“事难两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