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低眉思考了一下。 “不如每家的都抽出-一小部分,聚在一起也有不少,然后留在毛阳,叫他们自己做些兵器。 毛阳是南北往来必经之道,若再让人肆意妄为,他们即使不会用也能拿来威慑。现在我们先找铁匠做些双刃剑。” “双刃剑?” “没错,双刃剑最省材,合为剑,分为双刀,应是不二之选。” 双刃剑是一种新兴的兵器,剑中有一道小指宽的缝隙,不仅可以做剑,甚至从中心细缝到剑柄分便就成了两把刀。剑中因心开缝,且讲究剑身要薄而硬,所以同量的铁可以制最多的双刃剑。 文御道:“可幕后设局之人,还是不知。” 我总觉得,此人可能还有在谋一个更大的局。 “我也觉得是这样。唉。滑坡前我们都听见了声巨响,我怀疑有人在炸山,故意要引起滑坡。还有那坑的位置也怪,正在那山脚,可周围跟本没有铁矿。” “果然有阴谋。” “那你跟去时有听到什么吗?” 听到了……男风…… 额...咳咳,那些人跟本只称主子主子的,连那人叫什么都没听到,只...尽聊... ..额..... 奇闻轶事。 文御依旧问:“奇闻轶事?哪方面的?跟那人有关系吗?” “唉,有是有,可又关系不大……” “如何能称不大?或许能当找这人的线索。” 文律一时被他话堵得死,有些不愿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坚毅的摇摇手,转移话题道:“与其从只言片语中寻线索,还不如再上外面看看有什么遗漏的。” 文御:“???” 这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来了。 街上人来人往,仿佛恢复了前日的平静。大街小巷中,这两穿长袍的还是分外惹眼。 他们的事迹如今人人皆知,满街见到他们的都无比亲切的打招呼。 两人只好换了条人少的道走。 正巧走过一玉器店,店面不算大,文役已经离了他进去了。 文律默叹,只得跟着。刚进门,就见文役把玩着一只青绿的翡翠长命锁。 小小一只,却看着水润透亮,当是个上品。 文律环看四周,目光终于停留在了这掌柜正雕刻的一只玉簪。 那掌柜也差觉到了文律的目光,抬起头冲他笑笑,抖了抖脸上的褶子。 “客官喜欢?这个可是西域的上好羊脂玉,正好一对的。” 说着这掌柜又取出一只和他手中正刻的一摸一样的玉簪。 文律接过看。油润细腻的簪子上还镶着细细的金丝,绕在簪上,是柳藤的样子,花纹细致到连叶脉都一清二楚。 确是极品。 “掌柜的,这只和您手上做的都包了。” “好。这只要再四天后才能做成——哎,这位公子也拿好了?” “嗯,就这三样。” 文律看了看他挑的。长命锁、手镯还有一个白玉的长命锁。 “为什么要买两个长命锁?” “卿正啊!你算着,时清一个,还没落地的一一个,这不正好吗?” 似乎也对,还有一个没出生的小侄子。 “罢了。掌柜的多少银子?” 他比了个数。 文御又叫了起来。 “卿正。” 文律后背一凉。“怎么了。” “掏钱。” “你怎么不掏?” “没带。” 文律略有皱眉。“没带你买什么。” “我自然知道我们卿正腰缠万贯财大气粗富甲一方……” 文律听得头皮发麻,打断又反问道:“你倒说我如何‘富甲一方’?” 文御竟也丝毫不慌,有理有据道:“卿正你莫非不知?咱们家除了爹,最有钱的就是你。” “……为何?” “因为我要养老婆孩子,都要吃我的钱。而你不同,你没负担。” 文律脸色更绿了。 文役又扶额痛吟:“可怜我时清,在家还要给你养人,你却连个钱都不肯付。” “啪”一声响。 文律跑了。 文御看着他拍在桌上的金叶子,得逞的笑笑。 “掌柜找一下!” 文律手中攥着玉簪,满脑子都是文役那一句“你没负担”。 可他又偏生说的没错,直叫人哑口无言。 文律从小就辩不过文御,遇上着么个三寸不烂之舌的哥哥,文律只有被讹的份。 “你没负担” “你没负担” “你没负担” 可恶啊,他竟还暗讽自己无妻无子。还有那句"替他养人”也是越听越怪。也不知叶陈如何,时清有没有办法..... 过了会儿,文役才慢悠悠的从店门走出来。每走一步,腰间挂着的近十串铜钱就铃铃作响,还见他手中盘着三只银两,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