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坐下,扶着筝弦。筝音如流水倾泻。 “一定没事的。” 过了几会儿,绿檀的木门再次被推开,那老鸨进来,看见屋里二人,只对叶姝道:“叶姑娘呦。现也该走了。” 穆京安忽一下站起,狠狠的看着老鸨道:“为什么还要她走!” “穆小姐啊,那林爷可是说了,您要是问,就说只要过了这遭,你们可就都能回去了。奴家也是奉命办事,您还是别管了。” 穆京安愤愤道:“我怎的不管。” 叶姝扶着她手臂叫她坐下,揉揉她发顶。 “没事的。”叶姝又贴在穆京安耳边放低声音道:“我寄信给你。” 接着在穆京安额间轻点一吻,叶姝轻轻的冲她笑,然后跟着老鸨出去了。 关上门后,仍听屋内她弹首《相见欢》。 叶姝回首间叹息。“何时可安定,日日都能听你弹筝。” 文律一行人先是去了自家药馆。叶陈一路都垂着头,似想说什么,还未开口便又咽了回去,心中有些忐忑。 夜黑得更深,文律提盏灯立在一柜的抽屉前,吗,上下翻着药草,挑了些止血止痛消炎的。文时清先叫叶陈漱口,那盐水进去还是透的,出来就尽成了血水。 “文律……” 文律轻声道:“先别说话——张口。” 他把几样捣成了膏状,擦在他一排咬痕上。 “你之前不愿说的,就是因为林朔吧?” 叶陈正张着口,可眼下点头不敢动,一时还不知怎么回答。 文律看他眼神却都已经明白了,微微一笑,看文时清正好在外面,便悄悄道:“其实没关系的,并非你的过错,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况且我曾说过的话,也绝不会食言的。” 叶陈只觉仿佛在听梦话,可文律这- -句却切切实实如同一盏灯,终于驱散了心中最残破的角落的黑暗,连带那些雾霭,都消的一干二净。 这样的话,还以为只能在梦里听到呢。 叶陈不知怎么竟脸红起来,索性光不怎么明,应该无人看到吧。 文律还暗自心疼他。第一次那伤就和闹着玩似的,只破了点皮肉,待叶陈再醒时都好的差不多了。可这回却能到一-半之处,伤处仿佛就要断掉般,血都一直没停过,在药作用下才渐渐少一些。 视线稍转了一下,就正碰上叶陈半眯的眼,微仰着头,似乎面上血色有些重,灯下愈发的红。 文律极力掩埋了几天的私情又冒出了泡泡。 尽管明知是自己贪心,却还是抑制不住那份爱意。可他不能变成第二个林朔。 路上还有些人的,他们一路小跑回家。文律还须查查那梁_上君子把什么偷去了,若是没什么,他倒都懒得报官。 外有一人隐在墙边悄咪咪的躲在墙边,看见了文律三人到了门前,才舒出一口气,提起裙摆快步走过去。 叶陈听见了脚步声响,回头看过时,只见一红衣女子向他扑来。 “哥哥!” “姝儿?你怎么在这儿!” 叶姝缩在叶陈的怀,仰面摇摇头,看着他道:“我也不晓,那老鸨把我带上了车后,再下来就被扔在这儿了。我不认得这是那里,也不敢乱走,便只能一直等着——竟然就真见到了你!” 文律在外张望,看着无人,便轻轻开门。 “先进来说吧。” 夜更深,叶姝因为是女子,文律把她安排在别处住下,才同叶陈缓缓回去。 “叶陈。” 文律还想起了那麻子脸说的人,尽管心中分明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的问:“你的生辰……是几时?” 叶陈回头看他,虽不明白文律为何忽然问这个,但还是答道:“十月十五。” 果然吗…… 叶陈见他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尽管只有一瞬,却都被他看都异常清晰。 叶陈想问,却见他低着眼,不知再想什么。 一时二人都失了言,只剩脚在机械的移着,四下只剩渐起的风掠过树叶的慈寥帘帘。 二人一进门,就见桌上扔着一-张巨大的虎皮。 文律惊得猛吸一口气起,快步走去,揉着这皮子,不觉头皮发麻。 “这是我在那林子遇到的虎!” 叶陈这才意识到是林朔的人,才明白是来偷什么的,心中一振,转头翻找出一只箱柜,几下就开了锁上机关,吱呀打开。空了。 “我前日还看过。那人是来偷物证的!” 文律也蹲下看查看,空无一物。 一声雷鸣惊,雨滴沼,风旋螺。恶狠狠的砸在地上,吹闭了门扉。 相看却不知能说什么。言语是匮乏的,心中的担忧和恐慌却是相同的。 朝堂。 “襄大军压中关门了!!!” 朝堂之上,有人来报。 只见上首皇帝神色微动,众臣皆不敢言,气氛一时凝重无比。 鸦雀无声半天,才听皇帝声音雄厚的道:“襄溪和平多年,无缘无故,他们为何出军?” 那人呈上了份镇北将军的奏折,皇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