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玉没办法,只得先将他从九重天上带走,找了个静僻无人的山洞,用枯草搭了个床,把他放到上面。
张肃坐在枯草上,倚靠着石壁,将她禁锢在怀,“小玉。”
她应了一声,抬头看向他,“还好吗?”
他撕开她的衣裳,摸到她细滑的皮肤,吝啬地吐出一个字,“好。”
神女失笑,分开这么久,竟是要做这种事吗?
她和凡人时期有些不一样了,再不是原先那个十八岁的妙龄女子,而是活了上万年、见证沧海桑田的众仙之首。因而在看向张肃时,会不自觉地带上一点怜爱。
张肃发觉了,不悦,“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你的心上人。”
(删减)
可他都忍了二十多年了呀,张肃撇撇嘴,不管不顾地凑过去。
两人后来在床上大打出手,都赤着身子,到最后抱到一起,龄玉笑着和他亲吻,身子被这小狗来回抚摸。
他边摸边撒娇,说身上疼,在地狱道里受了好多苦。龄玉问他身上可有受伤,张肃没有了先前在外人那儿的狂妄,软声道,“身上哪里都疼。”
“我看看,”她便要将他从身上拉开,张肃却抱紧她,“离开这儿。”
“去凡间?不知张府还在不在,”龄玉喃喃。
“去那看了便知。”
两人之后又温存了好一会儿,穿上衣裳来到凡间——时过境迁,那里早没有张府,甚至不是一条宽敞的街道,而是成了条汹涌的河。
这让龄玉想起阴间的弱水,张肃曾在河底待了十几年,“疼吗?”她脱口道。
张肃微微一愣,“什么?”
“我听说你在弱水里待了很久。”
他后知后觉,是有那么一回事,立即卖惨道,“疼死了,要补偿!”
“如何补偿?”她牵住他的手。
便见小狗邪气地笑起来,刚要开口,又想起这张府没了,他买的那两大捆书便也付诸东流。
“去街上走走,”于是,便要和她再去进货。
“要做什么?”龄玉顺从地跟着,见他走得很急,询问。
“你很喜欢凡间吧?我们得先买一处宅子,地点....”张肃一顿,“还是在原先张府的位置吗?还是小玉想去别的地方,别的都城?”
龄玉刚和神女的记忆融合,又和他二十多年没见,恍惚地问,“你叫我什么?”
“小玉呀,”春风拂过,旁边的男子意气风发,“是不是很久没听到了?”
她点头,又莞尔,“只是没想到当年不经意救下的人,此时会成为我的....”
恰到好处的停下,张肃问,“你的?”
“我的心上人,”她扯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低语,“记得要和我白首齐眉。”
张肃高高翘起唇角,“当然,不过我们可不会白首,在小玉面前,我会一直这般俊俏。”
两人走在繁华的街市上,龄玉再不是脸上有烧伤的模样,没有面纱的阻挡,容貌暴露在世人面前,张肃向来俊朗得叫人难忘。百姓们看着这对神仙眷侣,艳羡不已。
人来人往,龄玉看着周围,心中感慨,“其实被罚至凡间,走在奈何桥那时,我感到了释然。”
这是张肃的一个心结,他会内疚,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害了这位神女。
龄玉温声道,“终日在九重天上,我异常的害怕孤独,羡慕凡人有七情六欲,能得到很多人的关心和爱。”
张肃握紧她的手,心想,可是即便到了凡间,小玉也没有得到很多爱,反而被身边人所厌弃。
张孚陵、万老爷、万夫人,还有她的兄长,他们都不曾给予过她温暖。
“还好我在.....”张肃感叹。
便见他的夫人弯了眉眼,“是呀,你一人就能比得过上百个人。”
张肃眨眼,“这算是夸赞吗?”
龄玉点头,拉着他走进一家店铺,“是要来这儿买书吗?”
她最懂她的小狗了,张肃把老板叫过来,瞥了眼他的样子,“好像在哪见过你。”
“客人之前来这儿买过书?”老板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龄玉环视四周,见到墙上挂了一副画,“那是你的祖辈?”
老板看过去,笑道,“是的,我家世代卖书,传到我这儿已经是第三代了,画上的是我爷爷。”
“你和他长得很像,”于是,张肃道。
“谢谢,”老板说完,去后方仓库找他所要的书,只是翻找一会儿,才后知后觉,那客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怎么会知道他和他爷爷长得很像?
外面,在众人艳羡又好奇的目光中,张肃埋到他夫人怀里,黏在她身上咬着她的耳朵,“小玉还没说,我现在这模样会不会很难看。”
“刚才不还说自己是最俊俏的吗?”听到她在笑。
“可我在地狱道里待了那么多年,”小狗委屈,想抬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去看她,无奈又不想离开她温热的身子,闷声道,“身上衣裳也很脏。”
“待会去给你买新衣裳,要搬新家的话,很多东西都要买。”
“可以用法术呀?”
“我想当一阵子凡人,新婚夫妇入住新居,东西要一点点补全,才显得珍贵。”
张肃磨着她的耳垂,“再说一遍。”
“什么?”她明知故问。
张肃好心提醒,“新婚夫妇。”
“嗯。”
“你说呀?”
“你不都听到了吗,”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