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 江言道:“世叔,李郎不饮,我能否代饮。” 李枭笑道:“他死他家的,你又何必怜惜呢。” 说着,李枭自斟酒,一饮而尽,笑道:“我与将军说了,确非酒酸,确非人媸,将军为何不信呢。” 沈阙笑着圆场,道:“李郎着实性情中人。” 李枭同列的校尉钱周道:“听说将军近来新纳一美姬,迨有国色。竟是没见着人呢?也难怪李校尉恹恹。” 朱卓失笑,这是如何都装不下去了。一杯一杯喝着酒,消消气。 朱卓手下校尉夏威,拍案而起:“你这厮!休得无礼!我家将军安排何等姬人侍奉,也是你能置喙的?” 钱周作揖,致歉道:“公敬我一尺,我敬公一丈,看来我等此番带着丁将军的诚意前来,朱大都督似乎并不领情呢。区区一个姬妾,难道我家少主还不配喝她一杯酒吗?” 朱卓手下校尉赵载拔剑,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由得你聒噪!” 李枭同列的校尉吴琦笑道:“看来在朱大都督眼里,究竟是儿女情长啊,我回去自会与我家将军说说的,让我家将军勿要视朱大都督为敌,免得贻笑于人。” 众人皆笑。 错把竖子匹夫当英雄!错把废物当英物! - 朱卓怫然怒!左右校尉亦挺剑而起! 双方皆剑拔弩张,二者相持之下,沈阙劝道:“诸位息怒——还不快去请夫人。” - 未见其人,先闻其笑。 风为裳,水为佩,似凌波而来,如笼烟雾,众人见一碧影便已屏息,只听得到那袅袅婷婷的女子,环佩泠泠如水声。 月之初升,镜之新开,光明一室。 点到为止的艳,不可方物的美。 而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仿佛只为专注一人。 - 李枭竟也看得痴了,待听得她道:“李校尉……” 方才如梦初醒——却轻咳一声,面色如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