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刘卿月,今年十三。”季望舒说。 “你就是崔府的那个义女?”岑灵拉着季望舒站到场边,“我们两家也算是拐着弯的亲戚。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 “怎么不过去坐?”季望舒指了指看台。 “她们身上的香粉味熏得我头晕。”岑灵嫌弃地说,“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那怎样才算见过世面?”季望舒好奇。她敢肯定,杜恒一定是这本小说里最好看的男人。作者告诉她的。 岑灵凑到季望舒身边,小声耳语:“下次有机会带你去看杨四郎。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美男子。” 杨四郎?岑灵看上的男人,萧庭知道吗?想到这里,季望舒决定来一波助攻。 “我不太懂马球,姐姐懂吗?我看萧庭萧公子好像打得还不错。” “他球技是不错,就是眼睛有点瞎。”岑灵说。 “眼瞎?”季望舒傻了。人家喜欢你,你却说人家瞎?不合适吧。 “是啊。”岑灵点头,“不然,怎么可能会喜欢柔嘉那个拿腔拿调的性子。” “柔嘉?”岑邕到底有几个妹妹啊? “就是柔嘉公主。”岑灵不屑地说。 季望舒拍额头。忘了岑府还有个岑贵妃了。她嗑错对象了。 “哼,等他们成婚了,有他好受的。”岑灵又说。 季望舒刚想让岑灵再多说些,就看到裴景把马交给马场的杂役,小跑过来。 “怎么不去看台上看?” 岑灵伸手朝看台那边指了指。 裴景朝杜恒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微黯。 “羡慕吗?嫉妒吗?”季望舒凑到裴景面前。 “瞎说什么呢。”裴景瞪季望舒。 季望舒不信。 “只因为小时候比旁人多生了几场病,就要背上什么战神转世,什么赎罪的命运,被困佛寺十年,你愿意吗?”裴景问。 季望舒立马摇头。 “就算出来了,也要继续做个只能看不能碰的花瓶。我要是他,早就疯了。”裴景说。 季望舒点头。 “听说,广宁公主自搬入佛寺到现在,就没离开过,和出家没什么区别。荣国公也在京外修道,甚少归家。明明有父母,却要像个孤儿一样,和兄嫂生活在一处。这样的人生,有什么好羡慕嫉妒的。”裴景说。 “他,没你说的,这么可怜吧。”岑灵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杜恒,惊得睁大眼睛。 “我想,比起被一群姑娘簇拥着,他更想骑上马,和其人一样,上场驰骋。” “不一定吧。”岑灵迟疑。 “我相信我的直觉,也相信刘粲的眼光。”裴景说着,朝看台去。 这是什么?高智商人群的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 “麻烦让让,这是我的位子。”裴景站到一群姑娘旁边,冷着脸赶人。 裴大公子,你这么直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季望舒在心里摇头。 那些姑娘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又不好继续厚脸皮赖着,纷纷起身离开。 裴景坐下之后,一边招呼人重新换茶具茶点,一边招呼岑灵和季望舒坐。 岑灵拉着季望舒挤在角落,恨不得离杜恒和刘如意八丈远。 “在下裴景,字希琢,年十七。”裴景坐着朝杜恒行了个礼。 杜恒先愣了一下,才朝他回礼。 “在下杜恒,字子安,年十六。” “昨日,阿月好胜,唐突了杜公子,我在这里替她向公子道歉。阿月,见礼。” 季望舒惊讶。认识到现在,裴景从没有摆过兄长的架子,用吩咐的语气同刘卿月说过话。更不要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怎么办?”季望舒决定先听刘卿月的意见。 “起身见礼。”刘卿月说。 季望舒站起身,朝杜恒屈膝行礼:“刘卿月,见过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