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结界被破坏,他肯定是最关心这件事的家伙,当然会出现在高层会议上准备探明情况。”多年的夙愿即将达成,只等除去最后阻碍,这种紧要关头五条悟怎么可能会不高兴? 他轻快地笑道:“我们很快就能回家啦。” 回家?跟你? 柒差点对他发出嘲讽,但她忍住了,安静地坐在贵宾席等待好戏上演。 五条悟抱紧妻子站在屋顶,注视着不远处的高大建筑物,直到六眼确定所有人都在里边,他才竖起两指不紧不慢地布下了只许进不许出的[帐]。 夜幕降临了。 忽然被关,会议室内乱成一团,以为遭到诅咒师袭击的高层及诸位家主正要合力击碎屏障时,白发少年托着他可爱的未婚妻悠悠然地走了进来。 “五条悟?” 有些人面露惊讶,不明白这位本该执行护送任务的天才怎会出现在这,也有些聪明敏锐的人意识到外面的结界是由对方布置的,立刻躲在后头,期盼这位明显情绪不对的神子不要找上自己。 而在这群家伙当中,曾经参与谋害五条悟计划的高层烂橘子们,脸色瞬间变得极其惨白。 为了不被算账,他们率先怒斥对方的举动,企图靠压根没有的气势压制六眼:“五条悟!私自放[帐]扣押高层与各位家主,你是打算叛出咒术界吗?!” 五条悟却懒得搭理这些狺狺狂吠的路边野狗,视线在人群中扫过,终于定格在某个烂橘子身上。 然后——他扯动着嘴角,缓缓展开一个稍显狰狞的可怕笑容。 “找、到、你、了。” 被六眼直接锁定住的那人深感不妙,二话不说立即发动术式意欲逃跑,但是就在下一秒——他的四肢被骤然拧断,深红的咒力击中他身体,竟硬生生地将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轰成碎片,连带着背后的白墙也破开了一个大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刚才还在狂吠不停的老头们更是迅速噤声,缩着脑袋不敢再开口,疯狂祈祷下一位被五条悟盯上的不是自己。 哒、哒、哒。 硬底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脚步沉稳缓慢,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无与伦比的压迫感,白发少年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众人心上。 最终五条悟来到了那个仅剩一颗头颅的家伙面前,抬脚踩上他脑门的缝合线,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 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的柒,此刻望见这一幕,惊讶地睁大了眼。 ……怎么会是他? 可如果深究,其实也不必那么意外。 因为有这等实力与自己立下[束缚]还没让她觉出不对,甚至迫切想要除掉六眼的,也就只有曾寄宿于虎杖香织的那团大脑了。 所以这位“五条君”跟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么? “哎呀,被发现了吗?”明明失去了身体却依然能够说话的头颅面对失败的结局竟然还能保持优雅的风度,微笑着承认了自己偷盗者的身份。 他只对自己是如何暴露的这件事有点好奇:“和上次不同,这回我很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破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五条悟。” “死人不需要答案。”少年冷冷地盯着他,鞋尖施展的力道越来越重,重得快要踩碎他的脑袋。 “以及,你觉得背后偷袭会有用吗?” 冰凉的刀锋倏然停在十厘米开外,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触及他们的衣角。 “呐,知道我跟你们这帮不自量力的蠢货差距在哪吗?”五条悟缓慢抬起了右手,食指叠上中指,淡漠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只渺小的蚂蚁。 他低声嗤笑,讽刺的表情充满轻蔑。 “我是天生注定的最强,而你们……则是一辈子都无法从泥地里爬出来的虫豸。”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鸟儿展翅飞翔的声音、红绿灯交错闪烁的色彩、母亲牵着孩子路过公园留下的足迹。 超出人类所能接受范围的庞大信息量瞬间挤入在场全部人的大脑,如同死神亲临割走了他们思考行动的能力,唯一能做的,仅有呆滞地等待死亡到来。 而身处领域之中还能动弹的——唯有受到了神子庇护、他最为喜爱并常常纵容的漂亮女孩。 太可怕了,这份令人感到绝望的压倒性强大。 柒凝视着身边毫不费劲踩爆那颗头颅彻底夺取敌人性命的少年,心中满是忌惮与警惕。 倘若两人发生战斗,或许她连生的希望都找不见。 “啊对了对了。”轻松解决掉麻烦的五条悟这才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弄完,屈指挠了挠额头,蹙着眉转身面向一旁被定住的烂橘子们,面露沉思地嘀咕道,“之前你们有谁骂过柒来着?” “是你吗?”苍蓝的咒力拧断了某位老人的脖颈。 “还是你?”又有一人的脑袋被击碎。 “面相这么凶,应该是你吧。”脊椎断成两截。 …… 每当少年落下一句,就有一位被他随意选中的高层残忍死去,更有甚者灰飞烟灭。 ——然而他们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呆呆站在原地,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地眼睁睁瞧着身旁同伴死亡,蠕动嘴唇,恐惧着下一个被处以死刑的对象会不会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