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阿玲出来的女孩个子高挑却很瘦连同手上的青筋都能看见。女孩子板着一张脸坐在徐向渠的对面一句话也没说。“多乐,这是徐老师,快叫人”。女孩没有搭话,而是埋着头扒饭。阿玲有些抱歉的看向徐向渠,徐向渠摇了摇头,“我小时候也不爱叫人”。 “徐老师,你吃菜”阿玲就近夹了一筷子炖白菜,一张不大的四方桌上,三个菜一个汤,也就白菜里飘了几块肉片。 “谢谢”徐向渠碰捧着碗接过阿玲夹来的菜。 “我吃完了”女孩吃饭很快,她放下筷子就进了卧室并将门带上。徐向渠看着卧室的方向,那个紧闭的房门。 “徐老师,多乐就是这样”阿玲干干的勾着嘴角,这个年纪的孩子叛逆也可以理解,不过徐向渠心头仍然有些堵,她从初中起就住校,初中一周回去一天,高中一个月回去一天,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很渴望回家,爸爸的油爆虾和妈妈买的熟菜猪耳朵。 吃完饭,徐向渠想着帮忙一起收拾,阿玲连忙将人推了出去。徐向渠站在门口看着昏暗的厨房,那盏节能灯用久了,一闪一闪的跳动发出吱吱的声音,好像随时都可能罢工。阿玲的背影瘦削,老式的棉衣穿在身上显得臃肿,她人却并不胖甚至是瘦弱的。三十多岁的年纪应该是女人最美的时刻,就像花开到鼎盛时期。阿玲的长发用一条黑皮筋扎着,有些毛糙像乡土中的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