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吓得心脏跳得像擂鼓。” “你何时流的鼻血,你这人中到嘴巴两侧全是干涸的血迹。” “啊?我不记得呀。可能是咱们走过山谷实在太冷,我以为我那是在流鼻水,随手抹了一把……” “你别吓我……”卢琤琤神情似有放松,但是眉头还皱着,嘴巴瘪了瘪竟是落下泪来。 “你、你哭什么啊?我错了,我不知道我流鼻血,我不该随便用手背抹……你别哭啊,本王错了,卢六你骂我吧。” “我为何要骂你,我害怕你真在睡梦中死去,那我就只剩下一个人,没有你在这山里我肯定坚持不下去……你若是中途病死要我如何面对圣人?我该如何面对同窗的好友们?我说只是闭上眼睡觉你就没了,有谁信!那我变成完全不关心你的坏人!” “谁敢说你不关心本王,你不是还背着本王连夜上山吗?本王昏过去你也没有把我扔下,卢六你能不能不要自责?我受伤是那帮歹人弄得,你又不是姬恒不会医术,何必要对此觉得歉疚。” “司徒墨,我好累啊……”卢琤琤还是没停下来哭泣,这两天惊惧逃命的经历,她吃不好睡不好,体力全部透支,精神也已经到临界点,就快要崩溃。 司徒墨没说话,摸摸她的头发,把她揽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快好了,再坚持一下,等我们翻到玉盘山,回到花神庙,我们就成功摆脱劫匪了。” * 司徒墨和卢琤琤丢失,小鸳是第一个发现的,她心中总是惴惴不安感觉有事要发生,于是告诉了胡朗,想着在人群的最后,肯定能等到司徒墨驾马车追上大队伍。 没想到竟等了一个时辰,路程过半都没见着他们追上来,情况属实反常。 小鸳这才跑过去找卢府众人还有李妙慈,胡朗跑去联系王栋和沈遐州。 王栋和沈遐州在一辆马车上,二人行进并不快,胡朗追着跑了有百十米总算把人喊停。 得知司徒墨和卢琤琤许久未归队,王栋卸下一匹马交给胡朗,让他往玉盘山方向,往回去寻找两人,把车交给沈遐州,让他赶着马车追上前面的韦博士,把情况告知给他。 几人分头行动,韦博士得知有人掉队,立马让其他几位博士组织大队伍先走,他和卢家人留下来,等待胡朗的消息。 胡朗把马骑得飞快,都返回到玉盘山脚下也没找到两人的身影,急忙赶回来通知众人。 韦博士听说两人消失不见,安排王栋和卢谦趁着东城门还未关,赶快进城去禀告圣人,通知卢府,带人来搜寻。 几位女郎也跟着胡朗进城,从东市买了马,两两结伴开始找人。 圣人得知这一消息司徒墨和卢琤琤已经消失两个时辰,连夜把卢妍叫进宫来,卢妍和王铄带着暗卫和卢府的长随家丁连夜出东城门开始寻人。 卢府里所有人都彻夜难眠,卢老夫人听说琤琤再次走丢,心痛无以复加,哭湿两张帕子,卢怀瑾把姬恒带来给老夫人号脉,开了些安神的药,看着她服下药汤睡去,家里还有卢姝薛世忠夫妇守着,两人这才骑马去城东郊帮忙搜寻。 李妙慈担心琤琤回家求阿娘派些李府的长随去帮忙,结果被李夫人扣在府里不让她出门。 “你一个女郎,这般危险的事交给那些男子去做不好吗?卢六娘子丢了,那是他们卢府的事,你今日就在家中睡下,明日再给你送回太学,不许去寻人!” “阿娘,可阿琤是我最好的挚友,我不能这般等着,我要去找她!” “你不许去!再把你丢了阿娘就不活了!乖妙慈,若是担心琤琤到家中祠堂替她祈福吧。” 李妙慈气得直捶床,可是李夫人只是关心她的安危,她不能真的不听阿娘的话,阿娘会伤心的。 几个人分别朝正北、东北、正东、东南还有正南这几个方向一男一女组合分头寻找,结果找到后半夜下起来瓢泼大雨,大家都无功而返。 卢妍坚持穿着蓑衣戴斗笠接着找,李须归就跟着她,两人一宿没合眼,李须归困得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卢妍这才作罢,把人送回卢府,自己也小憩了一个时辰,便又要出城寻找。 王铄奉命带暗卫搜寻比其他人要专业多了,但因着下大雨,地上马车的痕迹已经辨认不清,他凭着直觉在草原上找到一处熄灭的火堆。 然后他便随着直觉的方向找到了其中两个劫匪,是麻子和刀疤脸,两人发现人质逃跑就往草原西南边去追,但因为没有车跑不快,加上俩人又比较懒,正在树下躲雨呢。 逮回两人关进大理寺为暗卫设的特殊牢狱,准备给他们用刑,这俩人中一个有骨气的都没有,看见刑具就尿裤子,拼命喊自己真的不知情。 “敢绑架五皇子,你们很能耐啊。”王铄举着烧得通红的烙铁。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我要是知道是五皇子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然后麻子就供出来劫匪老大的特征,身高七尺,体型壮且胖,络腮胡子粗眉毛还是连在一起的,身上披着司徒墨茶青色衣服。 另外一个皮肤黝黑,身材中等,方脸下巴左侧有颗痣。 王铄得知二人往西北方向去追了,应该是超过玉盘山的北面。 然后他和卢妍分析了一下,卢琤琤和司徒墨若是逃跑肯定会往玉盘山跑,因为周遭他们都不熟悉,跑回玉盘山躲进花神庙等待救援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