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阿克的回复一条比一条毒舌,一条比一条骂的脏。 ...... 左悬臂基地 阿克眼底深处墨绿色泽波澜若隐若现,冷峻的眉眼上笼罩着让人心惊阴森。 “我不去!”姜江大声喊道。 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完全对他的怒气和冷漠免疫,现在还冲着这个状态的他尖叫,“你今天这么回事,这么凶做什么?” 这是他们两个相处一个月以来的第一次吵架,原因居然是隔壁那个碎嘴的杜兰,她居然找到了阿克要求姜江给她道歉。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小心眼的杜兰居然还要求她道歉! 这是什么歪理,说的没有道理还不让人反驳了。 虽然她没有用语言反驳,但是她的态度很到位,凭什么现在叫她去道歉,道那门子歉,她是一个立场坚定有自己思想的人,她坚决拒绝! 阿克有些恼火,感觉她在发什么神经,“只是去道个歉而已。” 姜江非常委屈。 因为阿克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家伙,从语言到心灵都明显地往外倒戈了。 他都没有问她原因! 阿克的眉毛拧成一团,他垂眸看着正在发怒的女人,她离得很近,他鼻腔里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此刻她气呼呼地鼓着脸,胸膛上下起伏的厉害,瞪得滚圆的眼睛里充盈着激动和不满。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有那么多情绪。 她很爱他,汹涌又激烈。 无时无刻都在表达爱意。 这让阿克很为难,他有一种奇怪的无法被理解的心情。 没有人这样! 自他从警校毕业以后,每天都会有人搭讪或者直接邀他过夜。 他们都是被他的外形和肩章吸引,也有人是因为纯粹找乐子,可是这些人来来去去,没有人是真正地爱他。 等激情退却,审美疲劳他们都会心安理得地寻找下一份吸引。 我们就像是在大海里短暂的相逢,之后都踏上了各自的征途。 这就像是一种合作关系,家族和婚姻是高等类种才有的概念,维持这种社会关系只是一种资源共享,或者基因合作,他的同事和同学都跟自己的副手或者合伙人结婚了。 普通类种只需要活好自己。 他们更冷漠,更自私。 没有人是她这样的! 她很奇怪,但这不妨碍她爱他。 阿克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是好像不错。 他遇见过很多人,激情退去自然就一拍两散,婚姻的强制和无奈只会让两个人互相厌恶,甚至生发出很多的仇恨。 比起婚姻和爱情,两个人你情我愿地解决生理/需要才是常规行为。 没有人会花心思和时间在一个人身上那么久,也没有人会体验相爱的过程。 相爱? 这个词,在他看来讲非常匪夷所思,他没有体验过,也很难真生的产生,或者来说他从来没有这个概念。 没有人表达过爱,因为那种东西虚幻缥缈,不可描述。 可是她会在本子上写满他的名字。 会叫他宝贝。 会冲着他甜蜜地微笑。 这一切都很新奇。 阿克想老安德烈至少没有办砸这一件事情。 不论老安德烈对他是驱逐还是遗弃都不重要了,他对安德烈家里的那些肮脏的生意和充满阴谋的政治斗争一点兴趣都没有。 阿克斜眼看她,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放纵。 “我会陪你一起去。” 姜江呛声道:“坚决不。” “为什么?”阿克不能理解。 姜江:“她认为妮可可以填补你情感上的空虚,建议我们三个一起生活!我坚决反对!” “这简直太荒谬了!我们那里,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爱情更是不允许第三个人插足!” “我是不会去道歉的!” 姜江心想,她誓死也要保护自己的价值观。 她很生气,眼眶也渐渐变红了。 她继续哽咽道,“你也不能这样......” 这不是把他们两个都往火坑里推吗?! 她虽然看起来态度强硬,但是阿克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紧张。 一个奇怪的普通类。 直白简单,让人很容易明白。 而且,她居然想要独占他! 这种感觉太新奇了。 阿克的目光变得幽深了起来。 “你们那里是指矮云星下面的β矿星?” 姜江哀怨地点头,反正他们都没有去过。 “我不喜欢妮可!” 阿克伸出手,轻轻碰了下她的面颊,然后他的手放在她的脑袋上,静静地一动不动。 他叹气,妥协,出声安抚:“那,就不去了。” 她真的很爱他! ——以上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