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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骁忙从苡鸢手中接过他,感受到顾贺的气息就打在自己身上。
先是难以置信顾贺竟能在这短短时间内醒来,甚至是一副毫发无伤的模样。再是感动顾贺的赤心忠诚,忆起二人在府中的无忧无虑。
为何偏他是世子。
又为何偏他无能为力。
为何偏是顾贺跟着自己。
又为何偏是顾贺承下一切痛苦。
所谓世子,到底有何用?
他双眼逐渐通红,无意识地收紧空着的掌心,将皮肉狠狠地嵌在了指甲中。
苡鸢:“司寇翾,我们一同去陵州。”
他收紧的拳头倏地放松,不可置信地看向苡鸢,紧跟着,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司寇翾站在台阶下,头也不抬地“哦”了声,方才的决然冷漠全数消逝,在苡鸢面前只剩服从。
宁骁却再三问:“陵州?当真要去陵州?包括我们?”
“是。”她收回视线,“并途经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