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清晨,日光从白色纱窗的缝隙里透进来,一室温暖,明黄色光斑调皮地跟随清风摇晃。 静谧的卧室一侧,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均匀而欢畅。 真丝玫瑰的薄被下,女人纤细白皙的手臂微微一动,苏璃从睡梦中转醒。 朦胧视线从天花板转到地上,实木地板上,男士衬衫和西裤被扔得七零八落,余光一顿,男士衣服中还夹杂着一件女士的白色胸衣,暧昧气息爆棚。 记忆瞬间跳转到昨晚时分,苏璃粉腮一红,猛地用被子捂住脸。 昨天晚上,两人没有遵循医嘱,破了戒。 这也不能全怪邵震庭,恰好他的伤口拆了线,为了庆祝,苏璃果断从酒柜里取出那瓶珍藏的红酒,想借此小酌一杯,哪知道,后来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是她有错在先。 不该在伤没完全好的情况下诱哄他喝酒,然后又长腿一勾,诱哄他回卧室。 也不知道他的伤裂开没有。 洗手间的水声戛然而止,听见里面的窸窸窣窣,苏璃披好睡衣,下了床。 身上的酸痛明显,残存着昨晚欢好的痕迹,她尚且如此,她就不信,邵震庭能好到哪里去。 自己该不会借着酒疯,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悄无声息地推开门,男人正在擦头发,腰部还绑着一层纱布,只不过这次的纱布明显比上次薄了些,只捆扎在腰部,更显得男人异常性感。 从镜子里看见苏璃进来,邵震庭抬了抬眸,回过头看她。 “醒了?”他语调轻柔,眼眸里似乎盛满星光,在和她对视的时候,亮了几分。 “医生不是说伤口不能沾水吗,你还洗澡。”苏璃走上前,抚上男人的腰。 邵震庭身材极好,得益于常年健身的缘故,腰间肌肉匀称,无一丝赘肉,古铜色的肌肤在日光映衬下,似乎闪动着莹莹光泽,动一下就让人受不了。 明明是在湿漉漉的浴室,苏璃感觉自己的体温又升高了三分。 随着她的手试探着他腰部的伤情,邵震庭的脸色明显一僵。 “别动,”他按住她的手,声音暗哑,“看来昨天晚上的作业补得还不够?” 够了够了都要吃不消了。 苏璃连忙停止作乱的手,改为圈住他的腰:“你还没回答我,不是不让你洗澡吗?万一碰到伤口怎么办?” 他头发还是湿湿的,此时看着有些呆萌,和他平时那副精英霸总的气质明显不符,倒是多了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清纯之感。 “昨晚出了一身的汗,哪能不洗澡,不过没碰到伤口,只是稍微擦了擦。”他无奈地勾唇,放下毛巾,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出浴室,“既然起来了,那就换衣服梳洗,待会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啊?”苏璃半懵着坐回床上,“公司?” 谁都知道邵总是个工作狂,以他对工作的热爱程度,该不会马上回公司报道,顺道还要押上她吧! “不是,”不料他却一脸神秘,眉眼里笑意沉沉,“一会你就知道了。” - 苏璃没想到邵震庭会开车带她来江边。 “还记得这吗?”走到一处露天咖啡馆坐下,他好整以暇地问。 这里是江城有名的商业区,旁边就倚着贯穿整个城的宁江。 苏璃对这条江当然有印象,但对这个江边的咖啡馆,却没什么记忆。 “这是哪啊?”她看看四周,眼神中带着迷茫,“我们以前来过?” “七年前。”邵震霆看着这里颇有感慨,或许苏璃记不清,可他对这里记忆犹新,心气不顺的时候来这里看江景的次数不少。 有段时间,能和苏璃一起来,是他渴望的。 如今美梦得以实现,他心满意足,想着多年前的场景,扬了扬唇道:“那年夏天,我在这第一次见到你。” 七年前? 那是苏璃上大学后的第一个暑假。 她那时候在外地读大学,等到放假回来,一有时间就会和高中时候的好友逛街买衣服。 大学生的暑假,无非是吃吃喝喝玩玩逛逛,在家里待着当然没出来瞎逛好玩。 那时候的苏士任刚遭遇仇家复仇,心有余悸,害怕自己树大招风,连累女儿也叫人恶人盯上,于是派自己的得力助手邵震庭来,跟着苏璃。 明面上说的是帮苏璃提提包,实际上是充当苏璃的保镖,保护她的安全。 对于无忧无虑自由惯了的苏璃来说,被一个多余的陌生男人跟着自己,比被仇家盯着还要上火。 两个女大学生的约会,他一成年男的横插一脚,这算怎么回事。 偏偏这个男人还不识趣,到哪里都不懂得和她拉开距离,每次非得跟在距离她五米范围内,让她时不时地感觉自己被监视着,烦不胜烦。 在江边咖啡馆等同学的空隙,她吸着一口草莓奶昔,爆发了不爽:“喂,我逛街不喜欢有人陪,你是我爸请的保镖,又不是我请的,干嘛跟着我,你去盯他好了。” 他那时不过二十出头,一米八几的身高,大热天穿着黑色的半袖衬衫和黑色牛仔裤,身材又精壮,更显得他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