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笑,一家人整整齐齐进了府。 沈如月走进自己和母亲的别院,推开自己闺房的门,里面的摆设和她走之前一样,没一丝灰尘,在她走的这期间,沈清广和关琼都有让人来打扫过。 她看着突然鼻子一酸,看着眼前旧景,种种回忆涌上心头,她把眼泪轼去,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前厅,她换了一身简单的居家服饰,没那么繁重,得体大方。 她带着愿竹进了前厅,里面坐着一家子的人。 沈如月刚已经和陆诗打过招呼,这时便只是微微欠了欠身,表示尊敬。 沈茹和沈辉从陆诗身后走出来,对她行了礼:“长姐。” 沈如月向他们点点头,于是便坐下了。 她回长安的确是有事,当今太子要迎娶太子妃,是件大事,世家公子小姐都是要出面的,一则是为了不失沈家脸面,她身为沈家嫡女,不出面有伤风化,二则是为了择婿,她今年也十有六七了,沈清广和关琼都有意思让她选良人,早日结婚,于是她便千里迢迢的从江南赶回长安。 “父亲,这太子何时迎娶太子妃?” 沈清广早年间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威风八面,如今虽四十大几了,面容却无太大的改变,仍是那样英俊,他摸了摸自己的龙须胡子,慢悠悠道:“应是新年过后,你们都好生准备着吧。” “这太子妃是哪家小姐?真是荣幸至极。” 沈清广摆摆手,“皇上那边说是要保密,怕有人去巴结太子的亲家,估计是怕外戚谋反吧。” 继后,他又道:“这可是个好机会,能结识许多人。” 言外之意就是择婿了,沈如月面上是没多大变化,但沈茹的脸却悄悄红了。 关琼笑着提起一些事:“怜儿去江南外家一去就去了两三年,要是太子不成婚,怜儿是不打算回来啦?” 沈如月被调侃也不恼,嘴边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端庄得体,“母亲说笑了。这不就回来了吗?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沈清广正色道:“好,那就别走了,待在我们身边总放心些。” 沈如月在一旁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问:“我这走了这么久,茹妹妹,许字了吗?” 陆诗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女孩那么贵重做什么,我都没有表字呢。”说完掩面笑了几声。 沈如月一向看不得陆诗这种行为,陆诗对沈茹根本就没有一丝爱意,总是偏见多。 关琼笑着嘲讽道:“那可不吗,富贵人家的小姐才有表字呢,陆诗妹妹没有,我可是有的。” 这是真的没说错,关琼,字窈窕。 关琼是家里唯一的女后代,上边几十个哥哥,家里人很是宠爱她,把她放在心尖上的。父亲给她许字也是破例了,平常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要及笄了才能许字,她一出生就有了表字,“窈窕”二字是淑女的象征,关琼也不负众望成为了人人眼里的窈窕淑女。 陆诗吃了苦头果然没再开口,但脸色铁青。 沈如月开口笑道:“茹妹妹是不是也及笄了,二伯给妹妹许字了吗?” 许清广坐在大堂中间,看着沈如月,叹了口气:“你二伯行踪不定,不知又去哪了,一直没回来。” 这沈如月是知道的,他二伯一生不受束缚,桀骜不驯,爷爷奶奶也拿他没办法。 沈如月发现气氛有些古怪,于是便扰乱了这种氛围,“既然二伯不在,那就父亲给茹妹妹许字吧!” 沈清广不说话,沉思着,但沈如月最了解她老爸了,他肯定在想该叫什么名字好。 厅堂里沉静了片刻,许清广突然开口道:“茹儿,叔父呢,许你表字为舞悠,取“无忧”之意,愿你一生高枕无忧。” 沈茹行礼,欠身道:“谢过叔父。” 关琼嘴角弯了弯:“沈舞悠,可真是个好名字,小茹,已经是大姑娘了,以后不可再莽撞了。” 沈茹道:“小婶教育的是。” 陆诗从沈清广给沈茹赐字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这沈清广莫不是忘了,自己的儿子也没有表字。 她开口道:“将军,辉儿还没表字呢。” 沈清广看了她身后的三岁孩子一眼,叹了口气,“二哥真是的,妻子儿女也不管不顾,我替他给你们母子道歉,是他的疏忽。” 随后他又道:“那便今日一起许了吧。” 陆诗赶忙把沈辉拉了出来,低声道:“快谢过你叔父。” 沈辉年龄还有些小,此时突然被母亲拉出来有些不适应,他慢慢俯下身,有些怯怯的,奶声奶气道:“辉儿,谢,谢过叔父。” 沈清广摆摆手,示意他起来,又看向沈如月,慈爱的道:“怜儿,你看给你辉儿弟弟取个什么表字好。” 沈如月本在和母亲说笑,此时也是有些愣:“爹爹这是想让我给辉儿取字?” 沈清广点了点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正有此意,你饱读诗书,名字想必是比父亲想的要好得多。” 沈怜起身,她想了想,自顾自的道:“子,君子。珹,美玉。”她顿了顿,“那便叫子珹吧,意为美玉,望辉儿日后做一个坦荡之人。” 沈清广哈哈大笑,“好字!好字!辉儿快谢过你长姐!” 沈辉与陆诗不同,毕竟年龄小,城府也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