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叫什么?” 沈如月在心里盘算着,笑着开口逗他:“你看,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对吧?我们日后肯定要时常一起查事情的,一来二去的,一直叫你王爷是不是不太好?一来容易暴露身份,二来呢显得我们不像朋友,所以你说要叫你什么好呀。” 小姑娘说的有理有据的,江柏舟无言反驳,想了想,有些干巴的回她道:“跟他们一样叫我阿谦就行。” 沈如月听了立马就摇头,正经道:“不行,会折寿的。” 江柏舟:“……” 江柏舟:“不会的。” 沈如月坚持不肯跟着叫,江柏舟也没办法,又问道:“那你想叫什么?” 沈如月认真的想了想,两眼放光:“要不就叫阿谦哥哥吧。” 江柏舟蛮不自在的应了,沈如月有点得意忘形,得寸进尺道:“阿谦哥哥帮我倒杯水。” 江柏舟:“……”得呗,刚换的称呼就用上了。 他也没法拒绝,起身倒了杯水递过去,沈如月咕嘟咕嘟喝完,笑着说:“嘿嘿,谢谢阿谦哥哥。” 阿谦哥哥脸色能把人冻死。 冻的沈如月立马躺下装死,江柏舟再次躺下,睡意刚刚酝酿好,周围安静得很,但沈如月像是和他作对一般,她翻个身窸窸窣窣的,一连翻了几个,吵得江柏舟睡意全无。 “沈千金,你还睡不睡了?”他好听的嗓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 沈如月有些委屈的声音传来:“我睡不着啊,”随即又含着笑意,“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 江柏舟在心里骂了一句难伺候,然后就摸透了沈如月的心思,冷冷道:“你是想听雷炎和那郎中的八卦吧。” 沈如月欣喜若狂的点了点头,又突然意识到房里太黑了江柏舟看不见,应道:“嗯嗯!” 江柏舟翻了个身:“年纪不大,心思倒不少。快睡觉,明天给你讲。” 沈如月坚持现在要听,江柏舟被她烦的不行,就说:“行了行了别叫了,我给你讲讲雷炎的身世吧。” 沈如月:“嗯嗯。” 江柏舟清了清嗓子,看着天花板:“平时我都喊他阿炎,但其实他还有个字,叫子健。” 沈如月念叨着:“雷子健……哦!我听过这个名字,那不是雷御史的嫡孙吗?是不是重名了呀?” 江柏舟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并没有,阿炎他……就是雷家的公子,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跟家里断了关系。” 沈如月惊讶,追问道:“什么原因?” 江柏舟像是不想再往下说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沈如月,淡淡道:“这是人家的私事,你自己问他吧。” 沈如月真想拿绳子上吊,什么啊,说话说一半,她连哄带骗:“阿谦哥哥,你就给我讲讲呗,求你啦。” 江柏舟最受不了她这幅撒娇的模样了,他心说我就说一句,就提示一点点。 但开口说出来的却不是那句话,“你……平时也这么求人么?” 沈如月没听清,“啊?” 江柏舟咳了一声,“无事。” 他依旧淡淡地道:“很多人喊他兔儿爷。” 这句话一出来,沈如月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啊,怪不得雷炎看见那个郎中那么激动,难道是老情人? 沈如月刚想开口再问“是不是老情人”呢,结果江柏舟很坚定的说:“我就说这么多,想知道其他的自己查,要么你自己问他本人。” 沈如月扁了扁嘴,又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着了。 时间说快也快,他们在客栈待了三天时间,江柏舟自从第一天和沈如月在一间房里睡过之后拉下了个大黑眼圈,后面便一直在另一间房里睡。 沈如月和江柏舟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今日他们便要动身回京了。 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抬头看了眼窗外,天光大亮,看样子应该是辰时了,她揉了揉眼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她起身开门,门外是雷炎,沈如月捂着脸:“雷公子,怎么了?” 雷炎这几日已经好多了,一改那晚的样子,朝气蓬勃,他手里还捧着个箱子,那箱子眼熟的很,沈如月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她带出来装衣物的箱子。 雷炎把箱子递了过去:“沈小姐,这是您的衣物,把身上脏的换下来吧。” 沈如月惊喜道:“这是哪来的?我还以为丢了呢。” 雷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着说:“我回去马车那边找王爷的东西,就发现了您的东西,顺手带回来了。” 沈如月开心的很,“那便谢谢雷公子啦。”说罢行了个礼,雷炎也朝她作了个揖,后道:“沈小姐换好衣服后便下楼吧,王爷在楼下等着了,等吃完早饭便启程回京。” 沈如月点了点头便关上了门,盒子里就一件衣服,她特地找人定制的满天星藕色岚衫,还想着常乐结婚那天穿呢,结果今天就迫不得已要穿上。偶然被她发现箱子里还有一小盒胭脂,她抹了抹,回头照着铜镜。客栈里的铜镜磨损的厉害但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美人的轮廓。还在箱子里发现了面罩,哎呀呀,这东西可给她减少了不少麻烦啊,扭着纤细的腰肢就下了楼。 别说这客栈晚上阴森森的没什么人,早上吃早点的客人倒是蛮多的,楼下都挤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