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出去自然是一群人一起回来,但若是出事了,一群人先回来,一群人杳无音信,这便有问题了。 皇后依旧不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是应道:“的确出了点小意外——”皇后顿了顿,话锋一转:“琼妹妹,你究竟想问什么,不妨直说,本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一声“妹妹”倒是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不少。 关琼笑了笑,也不与皇后卖关子了,她斟酌了一下道:“是这样,怜儿前几日给我来信了,说她一切安好,让我不要担心。可我哪能不担心,她那边我是问不出来了。在怜儿来信之前我就翻到了娘娘您入京的记录,我想这应当是出什么事了,便想来寻您问问。” 末了又补了一句:“怜儿她——打小就有主见 发生了什么事她是断然不会告诉臣妾的,臣妾爱女心切这才来寻娘娘解答。” 皇后娘娘听了原委,倒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就一五一十把事情和关琼说了。 “本宫派人去找,就只找到了舟儿马车的残部,这几日回京都在派人找,却没有半点消息,许是舟儿行事谨慎的缘故,听到两个孩子都相安无事本宫就放心了。” 关琼听完脸色很差,一直抿着唇。 皇后明显意犹未尽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见关琼的脸色便硬生生顿住了:“妹妹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关琼摇摇头,扭头看向亭子外,已经天黑了,有凉风吹来,关琼下意识的裹紧衣裳。 她挤出一个笑,笑道:“无事,多谢娘娘关心。今日叨扰娘娘了,夜深了,娘娘注意保暖,臣妾先行告退。” 说完便大步走出了洋楼,上了马车表情便垮了下来,冷声吩咐道:“立马回府。” 另一边,在城郊一座宅邸里,这的地理位置特别棒,离闹市区比较远,清净。但离城内却很近,可明明离京都就一步之遥了,但江柏舟却勒令马车停在这座府邸前,说什么整顿。 沈如月才不信他的鬼话,这些天相处下来,沈如月多多少少了解了一点江柏舟这个人,冷淡随性,说他冷,他又有点暖,说他暖吧,还是不太对劲。 江柏舟做事特别严谨,行事作风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而且言出必行,沈如月都被他折服了,他说睡一个时辰就睡一个时辰,一点也不赖床。但他说的话未必可信(骗沈如月居多),前几日沈如月问他早餐吃了什么,他答马粪。还有一回沈如月在外面铺子买了个簪子,问他怎么样,他说假的。 沈如月一分一秒也不想再等了,她想立马就回家,可拗不过江柏舟这个死脾气的,只能蹲在院子里看月亮。 这府邸很新,但却不太干净,一地的落叶,房里都是蜘蛛网,平时应该是荒废的状态。 因为府邸里没有佣人,而江柏舟带来的人都是暗卫,都是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还要负责保护他们,此刻都埋伏在府邸四周。 所以顺理成章的,江柏舟和雷炎开始打扫卫生了。 沈如月闲的浑身难受,想去帮忙,刚踏进一步就被江柏舟连哄带骗的给“赶”出来了。 沈如月:“......” 所以就有了她蹲在院子里看月亮这一幕。 她就快闲出病来了,伸手指着天上点来点去——是的,她在数星星。 “一百七十八,一百七十九,一百八十——” “数什么呢。” 突然被打断,沈如月眉头皱了起来,依旧掰着手指头:“一百七十七,一百七十八......欸,我数到几了?” 她抬头一看声音的来源,果不其然就是江柏舟,她没好气道:“你看,都怪你。” 他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江柏舟束着的高马尾微微塌了一些,一缕发丝垂落下来,他脸上还蹭了一些灰,应该是刚刚打扫时不小心蹭到的。 沈如月蹲着,他站着,沈如月抬头望他,一不小心“扑哧”笑出了声。 江柏舟抱着胸,挑眉道:“笑什么?” 沈如月和他们相处那么多天,早就没有世家小姐的模样了,活的像个大猴子,现在正捂着嘴嘎嘎乐:“哈哈哈——阿谦哥哥你脸上!” 江柏舟:“......” 刚走到门口的雷炎:“......” 雷炎当时觉得沈小姐真是“活泼”,王爷找王妃可不能找这样的,后来被两人啪啪打脸,当然这是后话了。 江柏舟抬起手来抹了一把,果然有灰,他把灰擦干净,坐到了沈如月身边,沈如月笑的眼泪都冒出来了,此时眼尾红红的,眼睛里泛着水光,正瞧着他。 江柏舟盯着沈如月那浆果般的红唇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他偏过头去,但耳根子却偷偷红了。 夜风吹来,树叶的“沙沙”声伴随着沈如月的肚子“咕咕”声,沈如月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又摸了摸肚子。 江柏舟没听见沈如月肚子的叫声,见她捂着肚子,便问道:“肚子怎么了?” 沈如月单手托腮,看着他有些委屈的道:“扁了。” 江柏舟失笑,偏过头去笑了一会后问:“那沈千金想吃点什么?” “......”沈千金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我想吃糖醋里脊,酸甜萝卜,桂花糖藕,红烧狮子头,清蒸鳜鱼,爆炒蛤蜊,